芝娘轻笑:“不用,这还不是女人都有的事儿,忍这头一天就好了!三婶您可别去跟玥娘说,她的腿才好。”
“好,我不说。你赶紧回家歇歇啊!”
林秀英先到了家,还在门口张望了芝娘一会儿才进门。
连程和重阳他们看女工都下班了,又干了一会儿才回家。
午饭的餐桌上,秦玥米分唇还显得娇嫩非常,似被细雨沾湿的玫瑰花瓣儿。少女看周恒的目光不善,下巴还时不时微微摆动一下。周恒只淡笑不语,旁若无人的在桌子底下覆上秦玥的手。
少女嗖一下将手收回,周恒再上,笑意更浓,秦玥嗖了数次周恒都不厌其烦的再来,最后那细嫩的手终于妥协,任由男子揉着捏着捻着。
两人在餐桌上一向是旁若无人,想抱抱,想娇宠就娇宠,周雨只淡淡问:“嫂子,一下买这么多驴子,除了做阿胶会不会没有太大用处了?有些浪费呢!”
周恒在桌下对秦玥的手搓弄不已,秦玥抿抿唇,缓和了胸中郁郁不忿和无奈,笑道:“嫂子怎么会让咱们做亏本买卖?做几道好菜让仙客来买,不就将驴肉销出去了么!”
周雨恍然,“对啊,驴肉也能吃,上次咱家请村里人吃饭那驴肉汤是真香,现在想想,舌头上还有那嫩肉的香气儿呢!”
“那香气怎么样?来让我闻闻!”阿正说着就往她嘴边蹭,小鼻子一皱一皱的,跟小猪拱食似的。
周雨捂上他的口鼻将他一推,小孩儿屁股呼腾一下墩在椅子上:“一边儿去你个小毛孩儿!”
阿正揉揉屁股蛋儿,仰头四十五度,鼻孔微张,眼帘微敛斜瞥她:“姐姐不是说有香味儿的吗?害怕我把香味都吸走?”
说罢阿正从鼻尖狠狠哼了一声,像刀锋忽弹,上下波荡,闪出的金属厉响。
周雨一捏他翘起的鼻头,手劲儿之大,都将小蒜头给捏红了:“牙尖嘴利的小猴子!”
阿正晃着脑袋将自己的鼻子解救出来,立马捂上怒瞪她:“姐姐一点都没有二哥好,一点都不温柔!欺负小弟弟!”
说罢,小孩儿又将椅子往秦玥跟前拉拉,重新坐好:“不离你那么近!”
周雨哼哼了几声没有理他,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儿一般计较!阿正还特意夹了一块儿鸡蛋要给周勤,结果桌子太大而周勤在他对面,所以小孩儿干脆屁股一撅,手臂一扬,筷子一松,将鸡蛋精准的扔进了周勤碗里,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终了,还扬眉朝周勤抛出个稚嫩又邪魅的笑。
周雨瞥了眼阿正,小子儿,你光屁股的时候,可是我整天喂你喝粥吃菜将你拉扯大的,现在长大了就要忘人?她闲闲的翻了眼皮,微微干呕一声表示抗议。
周勤却是平和的笑着,将阿正夹给自己的鸡蛋送给了小雨,并还以更暖人的笑:“小雨姐吃,阿正乖,不要闹了,安生吃饭。”
他说过话瞥了夫妻俩,幸而今日二人忙着打情骂俏,不然他俩这般动作,别说嫂子会说,大哥也会敲打阿正了。
周雨见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瘦肩一耸,啊呜吃了那块蛋,末了,对阿正挑眉杨威。
小孩略略略对她吐舌,低头继续吃饭。
连程倒是没多说一句话,因为他一直在低眉顺眼的观察周恒与秦玥的互动。男人剑锋般的眉却一直微微蹙着,这就是周恒与秦玥的相处模式?抓来抓去抢手玩儿?男人表示他没有这样的情调,虽然他也想掰弄着石心的手……
秦玥要喝汤的时候,周恒终于将她的松开,但那只小手的指尖都被他揉捏的似珍珠融霞光,沾着米分润莹白光泽。
“那碗汤是方才盛的,该凉了的。”周恒轻按下她执盅的手,长臂一展悠然给她盛了第二碗,自己喝了先前那碗。
哼,算你好心吧!秦玥微微努着嘴,一副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样儿。周恒却又闲闲笑着捏了她的脸蛋:“娘子怎么与阿正一样开始撒娇了?”
秦玥一扫桌上的人:“我哪有撒娇了?在座的各位可没见我有说什么话!”
嫂子在大哥身边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撒娇的吗?阿正想着,却是夹着米饭吃的香没说话。
连程面上没什么两样,只想着,原来女人撒娇是这样子?那小兔子在也是能跳到他身上蹦跶了吧?恩,他允许她那样!
一餐饭很快吃完,连程却还在边上发呆,阿正在他肩上一拍:“二师父,你不是还要去修马棚吗?还不快动身?偷懒呢?”
连程目光空虚似入定,阿正看不见的地方,连程瞳孔深处浓雾缥缈飞泻而下,倩笑着的小兔子踏破虚空盈盈而来,肤白软嫩,入手滑弹,像极最好吃的深海鳕鱼的嫩肉带汁儿,嘶,丫头翩翩近身,耳侧还冒出软语如莺,连程眼皮一掀,心中的人儿正倾身伏来要吻上自己……
啪,雾归人碎,耳边清晰传来阿正的声音。连程心中那叫一个抓挠急躁,眼瞪如铜铃直视阿正。
小孩嘴一撅,“怎么了嘛!你该去干活儿了……”
连程一提气,抿的唇白,对他哼了一大声,抬脚走人。男人手扬,门帘乍起撩起半丈空气波荡,石心在外要进来收拾桌子,凌波忽至,她身子骤然往后一仰,脚尖不挨地儿,脸瞬间惊白。连程一惊扑开门帘,一瞬展臂,残剑越过青天钉进崖壁幽花旁,小丫头惊呼还未落音就嘭一下被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真如坚石……
“你没事吧?”连程眉心忧,揽着石心纤细腰肢手臂不松。
石心手抵着男人前胸,惊慌后的面还透着苍白,胆战心惊未落,但男人离她太近,呼吸已扑到她面上,烫的很。
石心脖子后仰,脸拼命往后退:“没,没事……”
“你,你可以松开我了!”她稳稳了心神,拍打着连程。
但对男人来说,这种力道的打挠跟小猫爪下的嫩垫子一样软嫩可爱,他看着石心满脸惊羞不定,蹙眉嗫嚅的模样,虽与刚才幻想中的情景不太一样,但他腹中邪火悠然窜起,真的,直想低头吻上去。
正当连程缓缓凑近石心嘴唇,石心又尖叫不断,五官都要扭曲,两人的唇只余半寸便要挨上时。一边阿正一本正经夹了句话:“二师父,你的腰带要掉了!”
连程倏地一震,低头,他绑的紧绷绷的腰带竟然正像粘在衣服上的菜叶儿一样,松垮垮挂在衣袍边儿,还有逐渐往下掉的趋势。
连程刹那黑红了脸,转身要将石心搁进屋里,腰带却要玩儿他,束缚全开,掉了下来。连程衣衫半敞,蜜色胸膛肌肉横亘光泽熠熠,裤子,也要掉!
连程一手遮着石心的眼将她安稳放好,门帘一动风声呼啸,只见一条黑色长龙曳尾游离,残云片片忽荡,一刹,只余门帘晃。
阿正瞟着飘动好长时间的帘子,今儿你受委屈了!又幽幽看石心,却软软沾着狡猾道:“石心,好手段!”
石心惊羞未定,心坎还颤巍巍着,像积在树梢尖尖儿上的雪,少有风就掉落。
方才她撑着连程却不能将人推开,眼看那男人就将脸凑到自己跟前,她情急中手上下巴拉着,碰到连程腰带时将计就计开始拉扯,还好她平日干活多有点力气,总算是在他亲到自己前扯开了!
石心抚着自己心口,吓死了吓死了!吓死她了!以后是真要躲着他走了,见个面都想对她动手动脚,以为她是他手里的木偶想怎么玩儿都行?!
还有,主子和爷听见自己叫唤竟然在里间不出来对她置之不理!石心咽了口间微凉的唾液,他们两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啊!再也不要教主子绣花了!
石心面熏红,怒气收拾桌,碗盘碰撞瓷声脆亮,在她耳中却是让人急恼的杂音。她蹙眉叹气,又温柔柔慢了动作。
里间卧室,秦玥终于喘着气儿从周恒怀里挣脱出来,仍是面红耳赤,娇媚泛水儿的模样,愤愤瞪着男子,眼里还噙着淡淡雾气,瞧着十分委屈,却又沾了引人犯罪的水灵,细细触着人的心坎儿,痒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