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也不同他急,气定神闲道:“你打算怎么吃这玩意儿?”
萧执笑得一双狭长的眸子都眯了,嘴唇凑到时乐耳边低低道:“像吃你这样,吃。”
时乐一个月饼壳子就朝他头上砸,心里甜得喘不上气。
中秋那日,萧送寒在涂煞宫血刹殿的屋顶摆了矮桌,拎了十多坛酒三只杯子,说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和侄儿过中秋,说好不醉不归。
花好月圆,侄儿与心上人打情骂俏,萧送寒闷头喝酒,一口气喝空了两坛,夜风一吹热烘烘的有些上头,抬头看到天上明晃晃的月亮,刺眼得很。
嵬国本没有中秋节,当年萧闻孤为了讨夫人欢喜,特意摆了中秋宴,曾经无数个中秋节,他也是这样,兄长和嫂子如胶似漆,他在一旁如坐针毡却要佯做气定神闲的姿态,实在憋不住了,抓两个美人左拥右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心里却始终空荡荡的一片。
无欲则刚,有了欲念,便是牵绊。
“执儿啊,你的乐儿可真好。”
“我知道。”
萧执微微勾起唇角,将面前的两只酒杯斟满,逼着时乐喝交杯酒。
“睡都睡了,现在补合卺之礼?”
“是,你不打算明媒正娶?”
“行,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
喝了交杯酒,萧执凑到时乐耳边:“乐哥哥,昨晚你叫了。”
“……”时乐的脸登时红了一片。
“很好听。”
“……”
“我还想听听。”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