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给我。”
萧执下意识的将手收到袖子里,一双眼睛盯着时乐面前的空酒盏,脸色白得渗人,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替你诊诊脉。”
时乐定定的看着他,似能把这张好看又苍白的脸看穿。
“不用了。”
萧送寒在一旁自酌自饮不插嘴,两人对峙一瞬,酒盏碰到桌案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时乐移开了眼,清淡一笑:“那算了。”
“乐儿,还喝不喝?”
“不了,说两杯便是两杯,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好,剩下的我替你留着,下次再一起喝。”
又说了几句话,时乐便同萧送寒告辞,起身离开时,他脚步放得很慢,在回廊里几乎三步一顿,果然,没走出多远,萧执跟了出来。
萧执不远不近的跟着,时乐加快脚步他就快,时乐放慢脚步他就慢,时乐停下,他也停下。
“你什么意思?”时乐突然想笑,又生生的憋着,憋得声音都颤抖了,听起来倒有点生气的意思。
“……”站在身后之人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时乐的背影。
时乐回过头笑,自言自语道:“真是无聊。”
他又继续向前走,萧执又继续跟着,时乐进屋没关门,萧执也就自热而然的进来了。
说起来,这是萧执自己的房间,他有什么好忌讳的?
时乐点了灯,也没言语,斜倚在榻边随手又捡起一本话本翻了起来,萧执则远远的坐在屏风后,隔了许久才开口:“夜深了,你该睡了。”
时乐从书里抬眼:“那你呢?”
“……”
“一起不?”
那张煞白的脸难得泛起淡淡红潮,沉吟片刻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