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扶额:“二爷,你就别打趣我了。”
萧送寒无所谓道:“不这么说,那叶知行肯放你走么?”
萧执在一旁就似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全不理会萧送寒的调侃之语,渐渐将头埋在时乐肩窝里,时乐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刚想询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身后的人喃喃开口了:“我若今日不寻来,你是打算待在浮余山永不见我了?”
“那倒不会,觉儿还打算拉着我去涂煞宫找你呢。”
他预感萧执会因这句话冷嘲热讽一番,可对方却没有,只将唇贴在他脖子上,语气里有点难以察觉的委屈:“当年之事,你怪我的?”
萧执这句话,让时乐思及曾在万鬼冢无数次梦到的情景,这家伙掏出自己的心脏捧到他面前,求他原谅,求他回来。
可大小姐有什么必要做到这地步呢?
时乐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有种想抬手揉一揉这白脑袋的冲动,可他手指收了收,最后还是忍住了,嘴上却轻描淡写的:“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为你被流毓剜了心,有些不值。”
他习惯了和萧执保持这种互相伤害的说话方式,却没想到对方认真得似变了个人——
“我让你剜回来就是。”
“哈?”时乐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终于肯回来,气消后,就别再走了。”
看时乐一时没回应,萧执将手指从他手腕移到手背,带着细茧的指尖勾勒着时乐骨节的轮廓,最后将他的手整个包裹在掌中。
他的呼吸缠绕在时乐耳畔,温暖潮湿,与这双握着他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时乐印象里萧执的手一直是温暖干燥的,甚至有些灼人,而如今,这双手冷冰冰的。
“我等你消气……”
声音渐渐小下去,时乐觉出不对劲,拧眉道:“大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