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众人一时无言,叶知行不愧是男主,只清淡的笑笑,一举一动足够镇场:“萧公子太看得起我了。”
萧执也是试探,看他如此说,也没了言语。
“那就有劳叶道长去走动走动了。”
时乐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叶知行听,对方一直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不对萧执的行为进行评判讨论,末了眉头皱了皱,时乐看出他是为难的,又不愿说出来让旁人忧心。
事关浮余山与晚霖城的交情,自然儿戏不得。
晚霖城封锁了一日,所有行人车马船只不得出入。傍晚时分,天色暗了下来,满城流动的火把嘈杂的人声,再不似昨夜繁华的夜市景象。
叶知行得到消息,白家人几乎已经确定,从手段术法来看,杀了白三公子的是涂煞宫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向萧执,他只漫不经心的道了句:“说过了,我才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
经过这一日的风波,萧执话语的可信度已经降到最低,他也没做解释的闲心,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似乎全不关他事。
叶知行想通过浮余山与白家的交情出城,奈何事到如今这层关系也不灵了,晚霖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实在不行,只能想法子强行出去了,不然夜长梦多。”
叶知行语气里难得有些无奈,时乐秋觉静默不语,萧执早早回了自己舱内休息。
这夜十五,清明的月色浮在晚霖江面上,苍白的一片,船身随波一晃一晃的,看似花好月圆,整个城池却沉浸在人心惶惶的紧张氛围中。
时乐坐在甲板上心神难安,恍惚间听到极轻的脚步声,萧执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身影沉在暗处的阴影里。
“你怎么来了?”
萧执不言语,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把抓住时乐的手腕,看时乐想说话,便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时乐不知他要玩什么把戏,正打算不理会开口询问,就被对方一手贴在背上按在了怀里,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解药塞入他嘴里。
彼此挨得极近,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时乐就是在这令人燥热的距离里将药吞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