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些事儿应该叶知行来做,可对方却全没自觉,时乐念莫怀尘可怜,实在不忍心视而不见,全都代劳了。
秋觉坐在舱尾望着渐行渐远的无生岛,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时乐又去揉揉他的脑袋,他愁眉苦脸的转过头:“时哥哥,虽然莫姐姐修行鬼道天理不容,但我总觉得……她好吃好喝招待我们,又是莫道长的姐姐,我们这一次……做得有点……有点……”
“就不是人干出的事对不对。”
秋觉撇了撇嘴,点头:“萧公子怎么可以这样。”
时乐苦笑:“他的薄情你不是早见识过了么?”
萧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抱着破虹剑倚着船舱,时乐回头迎上他清冷的视线,毫无说人背后话的胆怯,反而讥诮一笑:“听了多少?”
秋觉向来有些怕萧执,此刻说人背后话被揪住,一张脸吓得都青了,微微挪了步子躲在时乐身后。
萧执抿了抿唇,答非所问:“我说了,莫怀锦并非我所杀。”
“……”其实时乐心里也不甚笃定,因为以他的推测,如果人真是萧执所杀,对方绝对会毫不顾忌的承认。
毕竟这家伙是怀了八分歹意都希望被人看成十二分的类型。
“昨晚我哪有空,忙着给你治伤。”
“……”
秋觉眉头皱了皱:“那萧公子认为,是谁下的手?”
萧执轻描淡写的勾了勾唇,一副不屑道:“叶知行。”
他如此说,在秋觉眼里反而更像血口喷人了,秋觉嘴上不说心里为叶知行生气,时乐也没接茬,只心思微动,暗暗有了个数。
当晚,一行人在沉默中用了晚饭,秋觉没吃几口就端着熬烂的米粥去莫怀尘的舱内,要给昏迷的他喂食,萧执吃完就回屋调息修行去了。
余下时乐与叶知行,两人出了舱,时乐拿着一小坛子没什么度数的桂花酿在甲板上席地而坐,叶知行则端端正正的坐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