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冷眼看着叶知行的一举一动,冷声道:“让叶道长破费了,记在时乐账上吧。”
叶知行面上温和的笑,眉宇间却似凝着千尺寒冰:“我与前辈,不会如此见外。”
萧执微微眯起眼,莞尔:“叶道长真大方。”
“过奖。”
“只不过,你们浮余山,未必有我嵬国富裕。”
“……”叶知行敛了面上的笑:“萧执,你现在已经不是萧宫主了。”
萧执的眸子里冷厉之色尽显:“叶知行,你也还没当上浮余山宗主,彼此彼此。”
叶知行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萧执冷声道:“我的人,你别想动。”
“各凭本事。”
叶知行萧执说话的功夫,时乐已经沐浴完毕躺在榻上了,面上沾染的脂粉都洗净,清清爽爽十分舒坦,奔波数日积攒了不少劳累,他头一沾枕巾就陷入黑甜。
即使困,但出门在外时乐并不敢深睡,夜半,他被一阵极细微的声响惊醒,睁眼之际瞧见窗边立着个人影,立刻警惕的汇集灵力。
那人散着发,被月色勾勒出一道修长挺拔的剪影。
看时乐醒了,萧执才走到榻边坐下,他换回了男装,身上弥漫着新浴后的青草香。
两人对望一瞬,都没立刻言语,萧执此刻对着窗,月光正好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细长的眸子盛着月色,有那么一瞬,时乐的心跳快了几分,他似乎从这双总是冷鸷阴郁的眸子里看到了满天星河与款款温柔。
短短一个多月未见,这小子又长大了几分。
“萧大小姐,你怎么偷摸着来了?”失神只是片刻,很快时乐又恢复了原本漫不经心的语调调侃萧执。
“偷摸?”萧执轻微的皱了皱眉,微不可察的勾唇道:“我来你这里需要偷摸么?”
如此说着,萧执竟伸出了手贴在时乐裸露的脖子上,指腹细细摩挲,似确认先前自己留下的伤痕。
这一系列动作引得时乐汗毛直立,他微微偏过头嫌弃道:“诶,别这么不见外,两个大男人三更半夜摸什么摸。”
萧执冷哼一声:“看先前的伤愈合得如何了,若好了,我再给你咬一口。”
忆起上次被吸血后气若游丝躺了一天一夜的痛苦,时乐打了个激灵:“你别,明儿还要赶路呢,上次被你吸了血,我躺了得有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