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会儿,听话。”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缠绕而来的,还有滚烫的鼻息。
时乐眼前出现重影,他眨了眨眼,刚想看清对方的脸,就被一双温暖的手遮住了视线,再后来,一股暖流从眉心处流入全身,体内冰雪消融,时乐不知不觉沉入黑甜。
秋觉手忙脚乱的烧了热水来,却发现房门关着,他叩门,指节刚碰到门扉,门就打开了。
“前辈睡下了,别吵。”
睡下了?可祁前辈方才明明那么难受,秋觉压低声音:“我进去瞧瞧。”
“不用了。”
少年就要关门,秋觉忙道:“热水……”
“先放着。”
言罢,少年再不去理会目瞪口呆的秋觉,轻手轻脚的合上门,来到榻边捏住时乐的脸颊撬开他的唇,塞进一粒药丸,又用针扎破了自己的手,让时乐就着自己的血吞药。
他自己则将时乐往里推了推,坐在一旁入定修行。
时乐转醒时已是傍晚,一切沉在暗淡的天光中瞧不真切,恍惚间他揉了揉眼睛,不知今夕何夕。
刚巧秋觉过来敲门:“叶公子,前辈如何了?让我瞧瞧吧。”
时乐这才发现少年也在屋中,坐在榻上闭目修行没有去搭理的意思,他忙自己起身去开门,秋觉看到他的一瞬有些出乎意料:“前辈,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好全了。“时乐没说谎,他睡了个饱觉,身上的寒气也消失无踪,神清气爽得很。
秋觉看他面上恢复了血色,也松了口气,笑道:“菜都做好了,前辈和叶公子一道儿吃罢。”
时乐回过头叫了声大小姐,对方从容不迫的睁开眼,习以为常又不耐烦的答了声来了。
秋家姐弟做了五六道小菜,时乐将桂花酒温了盛在酒壶中,将归燕楼的烧鹅摆在盘子里,又吩咐少年去将葡萄洗了,这家伙洁癖,洗果洗菜最让人放心。
简单的吃了中秋宴,秋慈笑说几个月不见叶小公子长高不少,时乐喝了几杯酒,越发得意,说是自己照顾得好。
“那也没见你将我家觉儿养高点?”秋慈佯做不满调侃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