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
“这个锦鲤逐红叶是红豆馅的,这个双锦戏莲是果仁馅的,那边的锦鲤戏月是莲蓉蛋馅的,想尝一尝?”
“也好。”这叶大小姐答得勉强,神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故作淡漠里满是期待,喉结还微微动了动,时乐以为是少年人嗜甜馋的,却不知对方想到了另一层深意。
“想吃什么口味儿?”
“前辈喜欢什么?”
时乐想了想,隔着油纸捡了块蛋黄的递给对方:“尝尝这个。”
他知少年洁癖到病态的毛病,从不吃别人碰过的食物,看少年微微迟疑,继续道:“干净的。”
“嗯。”少年这才接过,看着月饼上精巧的图案,顿了顿道:“直接吃?”
难得见到对方迟疑,时乐觉得有意思,故意调侃:“你乐意同我分也行。”
闻言,少年一言不发转身进屋,时乐无语,他又没逼着对方给他吃,用得着叼着月饼跑么……思及此竟不自觉的笑了笑。
他继续埋头包月饼,不到片刻少年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半月饼,月饼上是半轮月亮和一只戏水的锦鲤,切得工工整整,很符合少年强迫症的调性。
时乐愣了愣才接过那半月饼:“大小姐你……怎么了?”
“吃不完。”少年言简意赅。
时乐笑,不再多言,放下手中的活儿,同少年坐在石榻上吃起了月饼。
入了秋,风里多了几分萧索的寒意,少年却莫名觉得有些热烘烘的,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离时乐远些,可低头看到月饼上被自己吃了一半的锦鲤,更热了。
他解释不了自己的心境,就跟入了魔一样,若他爹还在,他或许还能与对方探讨一二,可如今他孤身一人,只得不安又无措的忍耐着。
这种未知令少年恐惧,他觉得自己害了病,甚至想过,哪天把时乐杀掉或许就痊愈了。
时乐悠然的坐着,全然不觉身边人翻涌的心绪,淡淡道:“若再来一壶茶,就好了。”
“苦。”
时乐笑:“喝茶怕苦的,都是小孩子。”
“……”
“大小姐,我一直有个疑问。”
“说。”
“既然你早就知晓自己是谁,为何不回浮余山呢?”
言语间,皆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