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觉朝熙熙攘攘的人堆望了眼,拧眉:“要不换一家?实在不行我可以做饭……”
时乐摆摆手:“不用想着省银子,别的馆子大小姐怕是瞧不上。”
“是了,我差点忘了寒公子喜欢归燕楼的口味。”秋觉尴尬的挠挠头。
少年不动声色,薄唇轻启:“吵。”
时乐歪着脑袋看着他,不怀好意的勾起唇:“吵?那你忍吧。”
秋觉在一旁笑靥如花,应该说笑得像个大傻瓜,道:“祁前辈真是疼寒公子。”
时乐和少年一言难尽的对望了一眼,又都互看不上的移开。
时乐也算是归燕楼的熟客了,他与老板说了几句,对方就殷勤的将他们往楼上迎,时乐自己也是个怕吵闹的人,自然早早定了个雅间。
如此一来,原本站在店门边上等位的几个白衣道长就不乐意了,其中一个年纪和秋觉差不多的修士走到老板跟前,质问:“老板,我与几位师兄已在此等了近半个时辰,凭什么他们后来就排上了?”
时乐飞快的看了几位道长一眼,瞧见他们衣襟袖口都绣有石蓝草纹,知是南域晚霖城白家人,便敛眉静默不语,思及原书中时乐常以面具示人,应当没人认出他的脸。
可笠州偏远,不在各宗派世家的管辖之内,他们为何突然出现于此呢?
老板脸上堆满了笑:“各位道长,雅间是祁公子昨日就预定的,实在抱歉。”
那位修士掠过三人,视线在少年身上凝了凝,又转向时乐:“这位便是祁公子罢?我与师兄赶了一天路乏了,不想再等,把雅间让给我们,预定的钱,我们给你双倍。”
时乐其人,笑的时候温雅俊朗恍若美玉,不笑时身上散发着清肃冷淡的禁欲气质,他云淡风轻开口:“抱歉,我与家人今日也乏了,恕难相让。”
年少修士挑眉:“三倍银子。”
时乐笑:“各位道长若着急,可以另择一家饭馆。”
“五师弟,算啦,我们等一等便是。”稍微年长一些的修士上前,试图拉住气焰嚣张的师弟让他收一收。
那修士哪里肯依,嘴角抽了抽:“祁公子可知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