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阵,要不要继续给少年换女装?最后还是作罢,让秋觉取了寻常的男子衣物来。
秋觉又替少年诊脉施药,说情况很不乐观,这少年根骨遭到重创,修为几乎废了,捡回一条命已属幸运,调养好了修为最多恢复三层,要想恢复五层以上都是天方夜谭。
也就是说,这少年在修行之路上毁了。
“祁前辈,这位公子他……”
秋觉的声音把时乐拉了回来,他看对方欲言又止很反常,有些担心的追问:“怎么了?”
“他……会不会……姓叶。”
秋觉声音微颤,寒江,救人,男子……种种条件都满足于时乐先前给他算的姻缘之人。
好问题。
时乐摸了摸鼻子,很仔细的想了想:“应该……不能吧。”
根据他的印象,书中描述叶知行应该是温润如玉的俊朗,并非这般摄人心魄的美,且眼前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而叶知行此时应该十八了。
“嗯……”秋觉点头,一张脸依旧紧绷着。
时乐转而调笑道:“怎的,失望了?”
秋觉脸皮薄,转瞬耳朵尖都红了:“祁前辈莫要打趣我。”
家里添了口病人,花销多了许多,时乐总是买最贵最好的药,不光为那少年,更为了秋觉。在时乐不计成本的栽培下,秋觉的医术突飞猛进,连秋慈都惊叹弟弟的天赋,唯有读过剧本的时乐毫无意外。
在秋觉的悉心照料下,少年在五日后醒了,那日时乐没去笠州,午后闲来无事手痒痒了,研了墨铺了纸心无杂念的写小黄文玩儿。
听到榻间声响,时乐笔尖一顿,回过头时少年已然坐起了身,四目相对,少年眼中的茫然之色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冷厉戒备之色。
“你怎么……”
“嗯?”
时乐目光下移,揣测他紧拽被褥的手在试图运转灵力,温声道:“先别着急,慢慢来。”
试了几次,少年放弃了,眼中的质疑之色却有增无减,直直的盯着时乐,似要将这人用目光射穿射透。
时乐打了个寒颤又觉得滑稽,搁了笔,清淡的笑了笑道:“你瞪我何用?又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