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她站在电梯前,有些举步维艰,她害怕这么多人不停在她耳边重复那些问题。

“是我疏忽,我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记者,我送秦小姐离开。”叶非璃喘着气从消防通道处跑过来,就怕她突然离开了似的。

秦苏瞧着他由远及近的身影,看了看门外咄咄逼人的阵势,犹豫着还是跟着他再次走回电梯。

电梯下降,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

被堵在大厅外躲在角落的一道身影神色错愕的望着刚刚在眼里一闪而过的那张面容,越发不安的紧了紧拳头。

车子平静的驶去车库,朝着畅通无阻的国道沿街驱使着。

叶非璃注意着紧闭空间中压抑的气氛,嘴角微微上扬些许,“为什么我觉得秦小姐和钱老口中说的有些不一样?”

秦苏怅然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沉稳道:“有什么不一样?”

“你好像在我面前有些紧张?”

秦苏不置可否的扭头看向窗外,气氛霎时再次沉寂。

叶非璃道:“秦小姐想去什么地方?”

“麻烦靠边停车。”秦苏适时的解开安全带。

叶非璃并没有过多的拒绝她的意思,缓慢的选了一个没有什么路人的街边停下,同样解开安全带,将名片递上,“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秦小姐可以放松一些,我想的是秦小姐不要再把我当做任何人,我叫叶非璃。”

秦苏将名片放回口袋里,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下车。

叶非璃踩上油门,他透过后视镜看着沿街缓慢行走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渐渐愈演愈烈。

秦苏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自己究竟在奢望什么?

……

远在南城区的将义山庄,庄严的铁门徐徐打开,沿途两侧的警卫收枪行军礼。

莫誉毅将车子停靠在园下,走上庭院,一路目不斜视进入巍峨的庄园主厅。

负责迎客的司仪长已经准备好了茶点,见到来人,昂首挺胸正军姿。

莫誉泽在随后赶到,秘书长亲自领着两人就进入严密守卫的书房。

女人穿着一袭干练的西装,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桌上的所有文件,听见门外的动静,未曾抬头,直接指着对侧的位置,道:“坐下吧。”

秘书长端着茶点进入书房,将所有东西放置好过后,安静的退出,脚步声控制到一个频率,未曾打扰正在严谨办公的领导半分。

女人放下文件,摘下眼镜,道:“今天的报告都看过了吧。”

莫誉泽点头,“证实是由基地组织强行劫机。”

“r国那边也来了消息,目前在坠机地点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应该已经出境了。”女人道。

“我们怀疑对方应该是乘船去了e国。”

莫誉毅瞧着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自己身上,放下茶杯,道:“看着我做什么?虽然施虞跟我们是有点关系,不过这似乎与国情没有什么关联。”

女人轻叹,道:“与你上次的任务有关系。”

莫誉毅不明,“上次的任务不是成功了吗?”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施虞这两年去往x国有过三次,最后一次是在三个月前,然后传出你活着的消息,我怀疑施虞要杀你其实是设了一个让我都扑朔迷离的局,之所以他没有在误伤了小苏过后即刻离开,是在寻求第二次下手的机会,所以他杀了施晔,用他做幌子,可惜没有想到这么快被识破了。”莫誉泽将资料摊开。

莫誉毅留意一番上面的分析数据,恍然大悟,道:“他是受人指使要杀我?”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要控制好边境,如果有机会,他们会铤而走险进入c国,毕竟你炸死了他们一大批领袖,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待在莫家,回部队。”女人将纸袋递上前,“这是国家对于重点保护的人设置的安保障碍区,进入这里,相当于进入了军队中心位置,除非这个国家覆灭,你会是安全的。”

莫誉毅推了推,扭头看向自家大哥,“你也这么觉得他们要暗杀我?”

“虽然目前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从施虞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看来,你已经被圈为第一首杀位置了,作为漏网之鱼,你是他们组织的耻辱。别让家里人担心,留在这里,对你是最好的。”

莫誉毅站起身,直言不讳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本事猎杀我。”

言罢,他不做犹豫的转身走出书房。

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了莫誉泽一眼,蹙眉道:“看来这事需要和莫老将军商量一下了。”

“我会回去跟父亲解释。”莫誉泽站起身,抬头挺胸行了行军礼,随后转身大步流星般踏出书房。

车库内,莫誉毅拿出久违的烟盒,最终还是点燃一根。

莫誉泽打开副驾驶位,将资料夹放在他身侧,“你应该知道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对方不是普通人,都是基地亡徒,你能躲得过真刀真枪,可不一定能够躲过他们的暗哨。”

“我如果走了,她会是第二目标,施虞绝对不会放过她。”莫誉毅吐出一口烟圈。

莫誉泽眉头一皱,“我们会保护好她。”

“只要我没有藏起来,我会是第一首杀,你觉得我会自己藏起来把她推出去吗?”

“我可以申请让她陪着你一起进入中心圈。”

莫誉毅将烟蒂熄灭,苦笑道:“大哥,别傻了,军队不是我们自己家里,不是你想放人进去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更何况那里是中心地带,稍有不慎,是整个国家的命脉,有人敢签字担保吗?那是拿自己的头去堵枪杆子。”

莫誉泽沉默,这是个左右为难的抉择。

“不用告诉父亲和母亲,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莫誉毅拉下手刹,一脚踩过油门。

莫誉泽降下车窗,任凭冷风倒灌入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