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玉:妈的,老娘不想这样!
她抹了把脸,迅速恢复好情绪,在他说话之前,道:“我刚撒癔症了,你通通忘了吧......”顿了顿,干笑两声:“你骗人确实厉害,佩服佩服。”
他有好一会儿没说话,她也不敢去看他,觉得自己方才这番怨妇般的诉苦着实丢面儿。
因为没有任何立场。
不管怎么样,人还在眼前搁着,总得再唠几句,她正想方设法搜罗,乍听到对方开口道:“公主猜的不错,苏咎的确在太子手里。”
“他被关在一个隐蔽之所。传言他受尽了酷刑,始终不肯吐口,只是反复诉说自己如何忠心于老主人孟安。”
“...所以,他们就找到我,看看这位忠心耿耿的家令见到老主人的亲生女儿后,会不会开口吐实?”
“正是。”
原来如此,如今事情总算明朗了,上玉露出了一点笑容:“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想来你们争的不过就是那些东西。”
“......”
对面人闻之不语。
华阴侯首次觉得有些错愕。
他发现自己好像看错了这个小姑娘,她善良天真,聪明活泼,她坚强能吃苦,直到方才,他忽而品咂出一丝漠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一个身首异处的忠仆,尤其在知道他们要争夺的是她父亲留下的物什后,她竟然能这么的......冷静?
仿佛除了这场交易,一切都与她无关。
原是如此......坚定到凉薄的心性么?
他略微恍然。
“喂,你在想什么?”上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过神,半晌,轻笑了笑:“我在想,你真是个厉害的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大姑娘,好端端的,”上玉嘟哝,其实她未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无所谓了,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没必要同旁人解释什么。
他看着她,神情很专注:“公主还有什么要问的?”
“嗯....”上玉托着腮想了想:“昨天晚上那辆马车是谁派来的?是太子,还是?”
华阴侯长眉微微一动。
上玉:......这货要是再敢说‘你猜’什么的,就咬死他!
“你猜。”
你妈。
她露出獠牙,扑上去:“你有意思没意思?究竟你问我还是我问你!欠修理吧!”
——以上纯属幻想。
实际是,上玉:“我不想猜,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公主莫恼。”
“我没有。”她否认。
“脸上的小褶子都出来了,”他笑着摇头,吓得她赶紧把脸一张。
大约这动作太滑稽,他笑得比方才更厉害了。
上玉:老兄你有毒!
等他笑够了,才道:“昨天晚上并非太子所为,借宫中的名头挟持你我,无异于自报家门; 再者,只派一人前来,过于草率,亦有轻视你我之嫌,想来幕后主使必是一个愚蠢透顶之人。”
上玉:莫名想笑怎么回事?
反正她忍不住了,细想想,不是太子,潇王昨儿晚上忙着花前月下,那么只剩下齐王和夙王,或者......
“如此说来,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上玉打了个寒噤,都想拿她去换那啥秘辛,这算哪门子红颜祸水啊!
男人站起身,伸手将她也拉了起来,女襦的袍摆翻上去,他自然地屈膝,为她理了理。
她的脚背顿时一阵发僵。
他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人的嘴本就是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一国驸马临死前豪言得九州者,谁人能不心动?”
是啊,九州,那可是一整个天下,甭管真的假的,谁都想要争一争,那......眼前这个人呢?他也想...当天下之主?
“作何这般看我?”
“没......”她摇摇头。
“嗯?”他有些好笑地凑近她:“公主总是这么言不由衷么?
“胡说!”上玉虎着脸,虽然没什么底气。
他不置可否,负着手,面上的表情略微严肃起来:“如今公主的处境岌岌可危,你我在王宫中本就没有地位,新殿四周更如俎上鱼肉,因此,微臣想请公主离开原所,另寻别处暂避一时。”
“......”法子倒是好法子,不过......
“你让我去哪里暂避?再有,大辰公主莫名其妙从新殿失踪了,这貌似不妥吧?”
华阴侯翩然一笑:“只要公主点头,微臣自会安排。”
......成吧。
上玉想了想:“反正都做交易了,在拿到那东西前你也得保证我的安全。”
“这个自然。”
望着男人温和无害的笑脸,她的心里突然一抽,有种......小兔叽掉进陷阱的感觉。
“错觉吧。”
鸵鸟公主这么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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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哎呦喂,说错话了好像……
作者:看着情商高,直男属性又暴露了吧 -_-#
上玉:妈,不要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