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的。”萧去病诚恳道:“臣是有感于这次大朝会,像苏禄国,狮子国,室利佛逝等国,还有一些连名字都没的小部落,他们拿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来进贡陛下。
其实我们是被骗了,他们有好东西不肯献上,还有的根本不是国家,就是些几百人的野人部落。陛下可还记得臣第一次面见陛下献上的地图,臣当时就说过,这一片地方可遍地都是宝啊……
臣一早就想去这些地方了,出一次海,起码能带回几百上千万缗的财货……臣本来是想去广州的,奈何又牵挂陛下和阿姐。臣有千里马,可夕发朝至,时常来长安看望陛下和阿姐。”
……
差不多同一时间,亲仁坊东平王府,安禄山和一众心腹正在密室里议事。
高尚右手包成了一个粽子,神情激动道:“这次可惜了,本来有机会将那狗贼一下打得爬不起来,谁知他竟突然开窍,跑到贵妃娘娘那里去认罪!”
“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陛下撤职降爵,严厉训斥,他现在既无兵权,四海商社又丢了,还能拿什么跟我们斗?”孙孝哲满不在乎道。
安禄山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忧道:“这是当然,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之前那他的那个威胁……”
高尚凝眉道:“现在看来他之前这个威胁应该就是虚张声势。否则他现在被我们压迫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拿出来反击呢?
他若真有那个本事,以陛下的秉性,岂能不对他有求必应,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一定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唬我们,他好有时间一步步布置,蚕食我们。”
长期定居长安的安禄山长子安庆宗道:“说的没错,这几天我们不停试探,对方都是一味退让,他的亲卫眼睛瞪得通红,被我们这边怎么挑衅推搡,都不敢还手。
还有昨日今日分别到平康坊的四海超市和西市的醉仙居闹事,打砸抢走许多东西,打伤他们好几个人,对方也只是看着。
以那狗贼的品性,他连当殿抗旨辞官的事情都做得出,这件事又怎么会如此忍让?”
安禄山有些高兴起来,又道:“可是陛下貌似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只怕不出两年,这狗贼又将复起了,如之奈何?”
严庄道:“我看陛下还是想用打压太子那一套来控制那狗贼,陛下虽会保护他不死,但只要我们对他的攻击不过分,陛下应该会是默许的。”
张献诚确认道:“也就是说,只要萧去病不死,攻击他身边的人,陛下都不会为他出头了?”
严庄皱着眉:“或许是。”
高尚得意道:“怕什么,即使陛下要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有回纥王子顶在前面呢。”
安禄山想了想道:“那就去做吧,最好能够激怒他,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那就谁也救不了他了。亏我们以前多重视他,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愣头青罢了。”
半刻钟以后,张献诚偷偷离开了亲仁坊,前往西市一间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