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杉恍惚将门让开,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她抬手抚上方才殷如离手掌撑过的地方,早已没了温度。
莫云杉嘴边噙起抹涩笑,口舌发苦。
狐狸精已经不是那个自己勾勾手指就能亲到的恋人了。而自己,也没了勾手指的勇气和力气。
殷如离系上安全带,正要发动引擎,视线莫名定在右手指尖——刚刚触碰过另个人的温软肌肤,动作顿住。
她闭上眼睛,将手指抚在自己左脸上,大拇指拂过嘴唇。
喉咙轻滚,眼下红痣跟着动了动。
殷如离眉峰下沉,睁开眼睛,狭长的眼尾没了情韵,只余冰冷。
“老殷你来啦!”
酒吧卡座上,个戴着无框眼镜的齐肩发女人冲门口招手。
殷如离走过来,在齐肩发女人对面落座。
“怎么突然找我喝酒?”她问。
“就许你找我喝酒,不许我找你喝酒?”女人反问。
殷如离呛到似的,咳了几声,绷着脸道:“我的印象,只找你喝过次酒。”
女人:“就那次够让我记辈子了!我记得有人说什么来着?说自己就像个没人修理的水泵,都干得喷不出水了。”
殷如离咬了咬牙,沉声道:“那是酒后胡言乱语。”
女人耸肩:“谁干谁知道。”
殷如离对面这个齐肩发女人是她大学时候的室友——辛芮,与很多学校的宿舍分配十分不同,她们学校是三人寝,还有个室友是莫云杉。
殷如离深吸口气,笑吟吟地问道:“辛老师是不是又失恋了?本月第几回了?这回的比你小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