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红衣女子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盛了,看着夏云枫成功的变脸,似乎带着无尽的嘲讽又透着点点让人看不透的什么,垂下眼睑,语气仍旧一如既往般,清冷中透着点沙哑,“本夫人只是觉着夏氏皇族为了元帝宝藏筹谋多年,这若是都没有看到宝藏长得如何,就算是百年之后去了地下也怕是难以跟祖宗交代呢!”
夏云枫嘴角微微勾着,凝着红衣女子,“哦?既然如此,那本国主与你们走一趟如何?”
“那本夫人自然求之不得。”红衣女子低下头,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狠戾之色,“秦栾,你考虑得究竟怎么样了?本夫人的耐性有限!”说话间,眼底已经飞快地滑过一抹杀气。
顾瑾汐凝着那红衣女子,语气清冷似乎又带着点儿什么,“逼迫两国君主与你一道,途中的垫脚石,最终不过也是为她人做嫁衣裳,夫人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
“呵呵,你这丫头!”红衣女子也并不恼,毕竟顾瑾汐可是这唯一一个见过普济大师还活着的人,她还得靠着她带路呢。
夜歌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颦蹙,深凝着夏云枫,眸底透着几分不解和凝重。
茜月公主似乎也终于明了了几分,站出来,“好,本公主就陪你走一趟。”不等夏云枫开口,她拉着夏云枫的手低下头,“我知道父皇寻到了大皇兄,夏凉的重担太重,不适合茜月。这一趟,让茜月代父皇走吧,这是茜月唯一能为父皇和皇兄所做的了!”
“茜月你胡说什么!”虽然当初因为那件事情他自觉无言面对国母,但这些年,后宫中虽然不时的有新人进,他却始终尊着她国母的位置和尊荣,从未变过。
男人呐,到底是不懂女人,不懂后宫,有些事情,暗地里的远比明面上的要麻烦。
茜月公主低下头,眉宇微微颦蹙着。
“这女人有些不对。”顾瑾汐依偎在顾子骞的怀中,薄唇微微抿着,眉宇颦蹙,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
顾子骞始终低下头凝着顾瑾汐那苍白的面色,时不时的给她擦拭额头上那因为疼痛冒出来的细密汗珠,闻言,眸底透着几分疑惑,“嗯?怎么说?”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身上多处受伤的疼痛,好似在精神松懈下来之后全部袭来,为了不让自己的哥哥担心,所以咬牙死忍着,“你看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让秦栾和夏云枫交出元帝宝藏钥匙的残片,可实际上。”说到这里,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她紧咬牙关,险些没忍住痛呼出声,好久之后才接着道,“夏云枫答应交出钥匙残片,可她竟然非要拉上茜月公主和夏云枫,这太奇怪了。”
“……”瞧着自己的宝贝妹妹那死死地咬着牙关的模样,顾子骞只觉得心疼到了骨子里,可偏生他还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是眸底透着幽深晦暗,瞪着不远处的晚清和顾瑾香,眸底阴鸷,面色扭曲,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直到觉得怀中的顾瑾汐似乎有些不耐了之后,才压下胸口的疼痛,低下头,小声道,“嗯,不过这些事情不是现在的咱们能干涉得了的。”
顾瑾汐低下头,嘴角勾起几分苦涩,“我看她们似乎非常的自信,莫非打开元帝宝藏除了元帝的女儿还有其他方法?”
“……”顾子骞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他抬起头一双狐狸眼微微眯着,“元帝是何等人物,就算这宝藏有其他办法可以打开,想要付出的代价必然也是巨大的。”能够一统天下的人,不管功过是非后人如何评说,可却始终改变不了他的惊才艳艳。
“嗯。”顾瑾汐点了点头,抬头凝着顾子骞,手不着痕迹地搭在顾子骞的腕儿间,觉察到他体内的暖流在缓缓的运行,虽然非常的慢,但的确是有,她顿时双眸晶亮看着顾子骞,“三哥,你……”
顾子骞低下头,朝顾瑾汐微微地扯了扯嘴角,“放心,会没事的。”
“好,秦栾既然你够爽快,那本夫人也不含糊。”红衣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当即下令,“放开三位皇子和公主!”
“是!”白衣女子们齐齐应声。
秦薇顿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周遭众人,双眼似乎有些模糊,她心里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定然引起了父皇的反感,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只是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心中的想法。
顾瑾汐和顾子骞对视一眼,兄妹两人素来心有灵犀自然明白对方的想法。
当秦睿赶到的时候,看到那样的顾子骞和顾瑾汐,顿时就要冲出去却被杨帆给抓住了手臂,“爷,且慢!”
“杨帆,你最好能拿出一个能说服本王的理由!”秦睿双眸瞪着那不远处的顾瑾汐,看到她整个人依偎在顾子骞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