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抿了抿唇,也没在说什么,大不了她悄悄送就是了。
“如果让我发现谁悄悄给她送饭,那以后你们也不用吃了。”安伯候面色沉了沉,他就不信还治不了她们了。
徐氏顿时气结,却是无法。
……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凉都城内的消息也越传越盛,安伯候府处境越发恶劣,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境地;原本还有的几家交好的,在遭受连坐打击之后与柳家也都渐行渐远。
渐渐的消息也传道了顾国公府中。
“简直,简直太过分了。”顾老夫人听完消息之后,狠狠地拍着,厉声呵斥,“阿淮呢,把阿淮给我叫来。”
姜嬷嬷低下头,“三日前,老爷公差去了城外,尚未归来。”
“哦?”顾老夫人胸口上下起伏着,“廖嬷嬷呢?”
“老奴在。”廖嬷嬷刚从小厨房取了茶点回来,“老夫人您可不能生气,林大夫说了,您的身子需要静养,静养。”
顾老夫人气得直敲拐杖,“不气,我怎么能不气;这安伯候府都已经断粮了,阿淮,阿淮这次做得当真太过分了!”
“老夫人,老爷素来政事繁忙,哪有心思管那些。”廖嬷嬷将差点从托盘中端出来摆到小香几上,“依老奴看,这件事情,怕是跟三少爷脱不了关系。”
整个顾国公府与商人为伍的,除了那位别无他人。
顾老夫人闻言,面色沉了沉,想到顾子骞,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厌恶,“阿英,你赶紧去账房支两百两银子,换成米面给安伯候府送去。”
“是。”廖嬷嬷颔首。
“前几日老爷离开时下令,府上但凡支取超过五十两的,须执他的亲笔黄笺。”姜嬷嬷立在旁边适时的补充道。
顾老夫人顿时气得不轻,“难道本夫人想要几百两银子都不行?”
“这,现在老爷不在府上……”廖嬷嬷抿了抿唇。
“从我的私库出。”顾老夫人面色阴沉得厉害。
“是。”廖嬷嬷低下头,姜嬷嬷嚅了嚅唇,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眸色却暗了暗。
很快,廖嬷嬷离开,又回来。
瞧着她的脸色就知道,显然她也吃了闭门羹。
“老夫人,这老奴也买不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