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924讣告(1 / 2)

走出病房的阿卡多感觉到了自己难过的心情,他认识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他,比如那个已经记忆不清两旁的老人“毒药”;比如那个被他改变了命运,却最终死于飞机失事的斯特莱斯曼;虽然是他的敌人却在他记忆深处大名鼎鼎的希特勒;还有那个曾经是他上司,最终却客死异乡的西克特将军;现在,又少了一个慈祥的老人——奥古斯……

这些人都已经不在了,都已经离他远去。阿卡多越来越如同一个孤独的舞者,在世界大战的舞台上,替那些已经离场的人们,表演出他们倾注一生的激情。他不知道自己离开舞台的时候,还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替他继续表演下去。

就在阿卡多为这些离开的人感伤的时候,这位元首似乎忘记了有很多很多他甚至不认识,从未见过面的人,被他丢进了最残酷的战场,在那里成为一具一具冰冷的尸体。这些人死的时候没有元首坐在身边,也没有他们的亲人拖着他们的手掌。

其实在这种时候,能够躺在病床上安详的死去,已经是一种别样的幸福了。因为很多人死的时候伴随自己的是尸体,或者是冰冷的泥土。临死的时候不需要到处找自己的胳膊或者肠子,这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

所以,在阿卡多为他熟悉的人哀悼的时候,无数的德军掷弹兵正在面对敌人的子弹。苏军坦克的履带卷起泥土,从他们的身边碾过,到处都是子弹横飞的呼啸,到处都是炮弹爆炸的声音。

远处一枚炮弹急速飞来,然后击毁了一辆正在横跨战壕的苏军kv-1坦克。巨大的爆炸让周围战壕里的德军都被震倒在战壕里,所有人的耳膜都被那声巨响给震得嗡嗡作响。

在听觉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在耳鸣还在持续的时候,就有一些苏军士兵跳进了战壕,他们端着插上了刺刀的莫辛纳甘步枪,张着大嘴扑向了那些东倒西歪的德军士兵。

一名德国掷弹兵还没有从地上爬器,就仰面躺在地上,端着他的mp-44突击步枪开始扫射,将他身边跳入战壕的苏军士兵打成了筛子。他的身后又一名苏军翻进了战壕,也同样被不远处的德军一枪打中。

更多的苏军涌上来,一名德国士兵拉开了手榴弹的保险环,然后将手榴弹丢向了远处已经满是苏军的战壕,轰隆一声巨响,沙土被溅起很高很高,然后大家的耳鸣继续,依旧听不见周围的友军正在高喊什么。

这名掷弹兵挣扎着从战壕底部爬起身来,然后推掉了突击步枪上的弹匣,从胸前的战术背心上抽出了一个新的弹匣,咔嚓一声熟练的插在了枪身上。然后他用力拉动了一下枪栓,枪膛里就被顶进了一枚子弹,处于待命射击的状态。

他端起自己的枪支,然后靠在了战壕的墙壁上,猛然站起身来,对着敌人的方向扣下了手指压着的扳机。于是他的枪口火光大盛,弹壳从抛壳窗一枚接着一枚的飞出,落在了他面前的地上还有他那双破旧的靴子边。

子弹从他的枪口里飞出,将已经近在咫尺的苏联红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倒。这些苏军有的被打中了膝盖,有的被打中了肚子,胡乱倒下了一片。因为没有瞄准的时间,所以这一通扫射只是给对方制造了一片伤兵。

没有丝毫的犹豫,德国的掷弹兵缩进了战壕里,然后从自己的胸前挂着的两枚手榴弹中取下了一枚,然后拉开了上面的保险环。紧接着他看也没看,就将那枚手雷丢出了自己的战壕,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又一声爆炸,尘土再一次到处飞扬,因为他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嗡嗡作响的耳朵终于恢复了一些功能,他听见了战壕里友军的喊声,还有不远处苏联人的呼嚎还有惨叫。

“汉斯!我需要增援!”在战壕的远处,混乱不堪的德军阵地上,有人大声的召唤着自己的同伴。不过回答他的喊声的,是一句:“混蛋!你找哪个汉斯!”

这里的汉斯实在是太多了,有负伤的汉斯,有死了的汉斯,还有正在对着敌人猛烈开火的汉斯——如果说这片战场上哪个名字比这个该死的名字还要多,那无非就是对面苏联军队里的“伊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