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攻击么？”哈德曼听到了长机中队长和地面塔台的对话，一边向塔台指示的位置寻找敌机，一边开口问道。

“当然！”中队长那边立刻说道：“12架敌机而已……你呢？有问题么？”

“长官！我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哈德曼看了一眼高度表，这个时候他们的两架飞机的高度没有什么变化，而雷达上提供的方位上，十架苏联战斗机已经可以看见了。

“学不乖的家伙们！准备俯冲攻击，先打乱他们的队形再找机会。”说这话的同时，驾驶着长机的中队长已经开始让自己的飞机俯冲了，引擎轰鸣，喷出了一股淡蓝色的雾气，ta-152战斗机一下子进入到了非常极限的700公里时速，双方的距离以极快的速度拉近。

哈德曼同样让发动机开始加速，然后跟上了中队长的飞机。他紧紧的跟在长机的后面，感受着飞机在如此高速的状态下发生的轻微颤抖。

“开火！”长机一边下达了攻击命令，一边喷射出了耀眼的火舌。ta-152战斗机的轴炮打出的炮弹准确的击中了一架苏联战斗机，在这种距离上开火命中目标，中队长不愧是击落敌机51架的超级空战王牌。

不过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麻烦，长机的机身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发动机就冒出了一股淡淡的轻烟。哈德曼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发动机在空中出现问题的征兆。

“中队长！我看见你的飞机在冒烟！拉起！拉起！敌机正在闪避，不要再下降高度了。”哈德曼大声的在通话器中提醒自己的长机：“拉起高度！返回8000米以上的高度！中队长，你能看见你的仪表盘么？”

“我看不清楚，飞机里面到处都是烟雾，我正在想办法改平我的飞机，上帝啊！你立刻返航！我可能要被击落了。”中队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耳机里传来，显然他现在的视野非常不好，飞机的发动机故障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排除。

哈德曼一愣，自己这么返航之后，灾星的帽子可就永远都不用摘除掉了，他一咬牙根，狠狠的说道：“长机，你尽量提升自己的高度，我掩护你！”

就在这个时候，忙着躲避德军战斗机火力的苏联飞机看见了德国飞机的问题，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德军飞机上的什么新式武器，并没有急着冲上来送死——毕竟ta-152的赫赫凶名已经在东线战场上广为流传，这个时候还真是吓住了这些苏联飞行员。

不过最终苏联飞行员还是发现了德军飞机确实是出了故障，他们猛地冲上来，开始对这架德军战斗机靠近过来，这个时候天晓得因为什么，这架中队长驾驶的ta-152的浓烟消失了，自动灭火器开始工作，中队长再次找回了自己对飞机的控制。

“你被包围了……中队长！我从左侧撕开一个口子给你，保持你的航向，听我的提醒向右转向！”哈德曼一边急着提醒自己的中队长，一边让飞机加速俯冲追了上去。

“……”漏屋偏遭连夜雨，这个时候中队长才发现，自己刚才因为飞机冒烟，一口气把飞机里三门机炮的炮弹都打光了。现在他彻底成为了这场空战的一个旁观者。或者说，他现在完全是一个累赘。

“哈德曼！拉起飞机脱离战场，我命令你返航。”中队长一边让飞机尽可能的飞得平稳一些，一边开口对哈德曼命令道：“这里是苏联控制区上空，如果我们两个人都被击落了，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我得带你回去，中队长！”哈德曼驾驶着飞机平静的对中队长说道：“就像你带我飞出来一样！我们俩必须一起飞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飞机的操纵杆，飞机在云端轻盈的回应了他的操作，哈德曼稚嫩的脸上挂满了郑重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空战，第一次面对不再优雅的飞行。

天空中此时此刻不再蔚蓝，而是布满血腥。飞翔的自由和轻快在这里仿佛并不存在。哈德曼轻声嘀咕了一句：“让我来教教你们，怎么优雅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