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哥很苦逼,他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那天他莫名觉得葵花亲切,后来无意中在书房看到徐爸小时候的照片,葵花竟然与他爸有九成相似。
他爸因为生意的缘故,经常出差,他不由得就怀疑是不是他爸犯了错误,露水情缘有了私生女。
这种事,无论如何跟徐妈是不能说的,两个哥哥又经常忙,自己老爹,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索性,徐小哥先调查了葵花,一查吓一跳,葵花竟然是以辣酱闻名于世的老爷爷——白五爷的孙女。还是突然出现的孙女,之前的资料全都模糊。
没办法,他只好自己来找葵花,眼熟后好套清楚她的出处,可惜小姑娘狡猾得很,每次搭话都不过是三言两语。
一段时间后,葵花便发现徐楚薏的二哥三哥在轮番在监视她,好像她有什么秘密似得。
不得其解后,葵花求助王傲隽,隐藏boss冷冷道:“管他阴谋阳谋,反正不是好东西,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好的。”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葵花总算不用被他们暗地里围观和明面的搭讪。
接下来的日子,葵花则是一心一意地加紧时间炼药,终于把五官类的药剂圆满了,获得中级炼药师的资格。
而此时,离葵花进入任务将近十年。
葵花刚参加完高考,她的成绩向来不错,与胡绾荑一样,选择了工商大学,两人从小学开始同班,一直到高中,难得巧合的缘分。
整个时段,徐楚薏仍然是看她们两人左右都不顺眼,大小还是有几次矛盾,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对盘。
葵花对她当然继续是大棒加恐吓,徐楚薏屡败屡战,总是来找茬,这妹子恒心真正强。
若不是性别是女,葵花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胡绾荑的忠犬重要配角了。
徐家的人倒没有来找过麻烦,隐藏boss的面子够大够分量,又或许他们认为那只是小孩子的小冲突,并没有放在眼里。
中级炼药师葵花炼制了一批药丸,做成水果糖的模样,给养老院一些失明老年人服用,一部分的人眼睛竟然能视物,还有一部分,也能模模糊糊辨清。
葵花小心翼翼地把水果糖式的药丸送到白五爷手边。
忐忑不安的吐气和假装冷静的话语,让白五爷听得心中闷笑,他手下的人早就报告了所有事,原来孙女儿竟是个药剂天才,不合常理的奇迹也能被她制造出来。
白五爷没有犹豫地吃下丸子。
几天后,白五爷的导盲杖正式退休,他已年近七十,但精气神比五十岁的小老头也不差。除了他自身先天基础不错,也有葵花近十年地精心调养。
若说烦心事,白五爷这里只有一件:王傲隽他还不谈恋爱,也不找对象,以前还有几个小女生找他玩儿,自从大学毕业,他就变成黄金单身汉,为了工作守身如玉。
对此葵花也很纠结,任务是要扑倒boss,但这会儿王傲隽是“自家哥哥”,要吃窝边草需要勇气啊!好在他还没有正式的女朋友。
葵花扭捏着给加班工作的王傲隽送了一碗银耳莲子粥,准备在感性的夜里刷好感然后表白。
将近三十岁的青年介于稚嫩与成熟之间,王傲隽更偏向于后者,相当迷人的性格。葵花在他门前徘徊了许久,终于敲门:“隽哥哥,方便进来么?”
“门没锁。”里面的人还带着鼻音,葵花记起来他有轻微的感冒。
推门而入,王傲隽穿着白衬衫,领口开得很大,只有第三粒扣子扣着。他坐在床沿,用毛巾擦头发。
青年是清瘦的,肤色很白,有点儿病态,他的体质并不好,葵花同样用充满着灵气的食材养了近十年,才与普通人无异。
这是葵花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平时王傲隽是个很注意场合的人,自毕业后出现在人前总是西装革履,即使在家里,他都非常近乎刻板。
像这样,隐约露出两颗小樱桃从没有过。
反常的画面让葵花有一刻呆怔,她来的原因本就有些旖旎,灯光柔和,青年半干的短发还有些凌乱,比以往的他显得更为慵懒随和。
而且,葵花吞了一口口水,这种反差萌,真的很性感。
脸上火似得烧,葵花说不清心中的感受,名为王傲隽的男人,已经连续几次出现在她的任务中。隐约的,葵花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似乎只要他出现,她的任务就会事半功倍。
她今晚来的目的是勾引他,但他不过半脱了衣物,就勾得她浮想联翩。
不妙。
她要念清心咒,□□,空即是色。
她只是一个做任务的游魂,最忌讳,便是把过多的感情,投入到任务世界的人身上。
一晃神的功夫不到一分钟,葵花收拾了情绪,笑得讨好:“隽哥哥,我给你熬了粥,你趁热喝。”
本因为葵花晃神而目光深邃的王傲隽,看着她的笑,似乎无奈又失望:“放着吧。”
罕见的冷淡。
在葵花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个温和的人。
也许是工作上有了烦心的事。
葵花斟酌了一会,虽然很可耻,但是抱大腿的事还是要趁早:“隽哥哥,爷爷让我探探口风,你悄悄跟我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
王傲隽把湿润的毛巾搭在椅背,轻笑了一声:“我们葵花也长大了啊,你又想要怎样的男友呢?”
他的声音温柔又暧昧,听在耳里像要撩拨你的心弦,好听得紧。
葵花心中百味,若说对王傲隽没有一点儿心动,那是骗人的,但如果说她已经爱上他,那也不对。对于王傲隽,她更多的是好友,似乎相识了许久的,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好友。
葵花假装羞涩搪塞了一会,就落荒而逃,离开时不忘把门带上。
门内王傲隽怔怔地看着她离开,脸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最终埋下头去,两手捂着脸,半天没有了动静。
你看,就算是用以往她最容易上钩的美人计,她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