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技术员却又抢过李铮站长手里的扫帚,一个人一包子劲地干了起来。
李铮站长看着贺阳技术员的样子,心里想笑,这就是爱情?看了一眼就爱上了?小阳还是太小白了,下一次再开会,怎么也要把他拉去……
晚饭时,郑家忽然送来了一桌子菜,说是永胜伯郑彩这几天没有空过来探望大家,表示歉意。
永胜伯郑彩确实是没有时间来这里,这可不是古人的谦词。苏波团长回来时,厦门这面已经知道时间,永胜伯郑彩还和定远侯郑联亲自来接船。
台湾和厦门的定点航班,就算是帆船,差不多整个厦门的人都知道大约什么时辰能到,再像以前那样接船,有些做作了。
前后差不了多久的,明人百姓心里都有数。
但是没有人敢说永胜伯和定远侯双双接船是做作的行为。
现在好多文人评价这哥俩在若大的闽南地区内都是深得民心。
闽南人民热爱永胜伯郑彩!
这哥俩的军队到哪里,没有一处村民居住处不箪食壶浆,无处不沿途欢呼,就差来一群打小旗的人了,如果有可能做出来的话,横幅定会有的。
好吧,汉唐集团捏着鼻子赞同郑家深得民心。
苏波团长等一行人下了船后,永胜伯郑彩远远地做了个揖,待苏波团长回揖后,他们走到近前,热情地互相握手。
比手劲儿,苏波团长是不怕的,不过真要是回到原先的年纪,恐怕还真不是这位大叔的对手。
老郑力气不小。
苏波团长说:“还好,你这次没舞狮子又放鞭的……那样多让人不舒服,清兵不是还在吹集结号吗,你别慌。”
“何慌之有?”永胜伯郑彩淡淡地一笑,不慌不忙地说,“苏团长,那漳、泉两城,皆用水泥加固……吊民伐罪之后,两城民心可用,周边之民皆收容入城,攻城可用之木,皆毁之……斥候早早放之百里之外,配以望远镜,不用近观鞑虏……我老郑何慌之有?”
没想到的是,苏波怪叫了一声:“啊呀,老郑,你吊民?你弄老百姓干什么?嗯?累死你也挣不出军费啊!”
“……”
看着苏波要跳脚的样子,永胜伯郑彩小声说:“吊,安抚也。”
“哈哈,我和你开个玩笑了……千万别搞群众运动,任何罪行一定要公布于众,让大家伙看明白……别遮遮掩掩地搞手段,我是大老粗,你别在意。不用往我身后看了,后天军需才能到……”
“哪里,哪里。”
当时,定远侯郑联则和范大海船长却也谈得欢气。
“老范,要妹子不?”
“不要。”
“老范,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为毛泉州机帆船一直没有直通台湾?差什么,你直说……”
“水文。”
“老范,我重金打赏可否?”
“不行。”
“老范,为毛?”
“安全。”
“老范,1650式火铳啥时到?”
“后天。”
“老范,那你们竟没带过来几枝?!”
“样品。”
“在哪里可见?!”
“船仓。”
“我可否自己搬运下来?”
“随便。”
当时,定远侯郑联随即擦身而过,没有再理范大海船长,几步便跨过跳板,找到船仓,进去一看,两名汉唐集团的搬运工正在那里准备两人一起抬起一个长条木箱。
定远侯郑联一看,这两家伙是明人劳工,他把眼睛一瞪,说道:“滚开,蠢货,搬个东西如此之慢!”
他一哈腰,抱起长条箱子,顺手上肩。真是蠢货,不到三十公斤的东西,要两人抬。
当时,胡柳在旁边疑惑地说:“范船长,你平常不是这样说话啊……好像有个杨技术员这样说话。”
“你看看,那些军事顾问团的人把他的语言都变成什么样了……我不喜欢这样,不想让他学我们的词汇,在那面的时空,满口的网络话会让人词汇量降低的,我家伟业有一阵子就这样,恶心死我了,但又没办法……”
“你真是个好爸爸。”
“嘿嘿,我也是后来反省的。”
郑氏兄弟拿到货后,好几天没理厦门商站,这突然又加送一桌饭菜,定是有原因了。
胡柳聪明地判断说:“古人和我们一样都好有功利心哦!”
众人深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