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他不可以加入任何派系,他是个另类的人,他可以为了家人和这个群体和颜悦色,甚至还可以为这个群体添砖加瓦,但是他却不会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中庸之道啊!这个让民族又爱又恨的为官之道!杨铭想笑,却笑不出来,一路上见惯了额飘满地,一路上见惯了赤地黄土他不知道那些在会馆中高谈阔论的举人老爷们是不是也曾看见,在他们为头顶上那顶帽子而献媚屈服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想到家乡里的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乡亲?
人和人是不同的,杨铭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如今看来他没有,他依然是一个在高山上作壁上观的路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王金贵看到杨铭有些疲惫样子以为他太疲倦了,一个从来没有出过们的少年人走了那么长的路实在是辛苦,与杨铭比起来他就好的多了,虽然已经年入花甲但是一路上杨铭的驿票法给他带来的兴奋让他早就忘记了疲惫这两个字,如果不是希望得到杨铭落脚点的消息他早就应该出现在养心殿了。
“公子不去会馆?”他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入京赶考的士子那是应该住到会馆的,即使杨铭很明确的站到了嘉靖这一方也应该和同年的考生混个脸熟为以后作打算,作为一个朋友他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他一下。
杨铭摇了摇头。
“好吧!西市的云来客栈是个不错的地方,杨公子如果不嫌弃可以去哪儿小住等待院试开科!”王公公也不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为人处事方式,杨铭既然不想和那些士子套交情那就不去好了,至少这个态度对于嘉靖来说是最好的发展趋向。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手下是个墙头草,这样的人再有才华也难免不会在你危机的时候落井下石。
看着王公公带着两名校尉渐渐的消失在朱雀大街的尽头,杨铭这才带着几人朝王公公指引的云来客栈走去。
云来客栈坐落在西市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说是客栈却并不大,仅仅只有一个大堂和一个二层的小楼,这样的客栈估计也就能接待十来个人,住客要是多了还真接待不了。
“几位客官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一行人刚进门,店门口打着哈欠的小二懒洋洋的朝着走在前面的杨老三问道。
杨老三见小二态度不行也不计较,当下便道:“既打尖也住店,小二哥你还是给我们先安排个房间等我们把东西放好了在下来吃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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