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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棒子,这求饶的话也不用讲了,有什么说什么,这边给你个痛快的,要是一句隐瞒,你平时消息灵通,咱们这边的手段你也知道。”在赵家武馆靠东的一间屋子里,几名大汉盯着地上的中年人。
在锦衣卫面前声情并茂的那中年人趴在地上只是发抖,他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可耳边已经传来了隔壁的惨叫声,屋子里倒是看不见刑具,可大汉腰间的短刀,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竹签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在赵家武馆门卡边上有个小屋,刘勇正在这屋中呆着,他和在南京的雷财有个共同点,神情都相对憔悴,顶着个黑眼圈。
刘勇有些焦躁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没过一会,魏木根通报了声进来,走近低声说道:“抓到的几个都是市井中的混子,有人找到他们给了银子,让他们去锦衣卫那边告密。”
“我那边拷问的也是这个结果,这背后有好几家在煽风点火,但都不愿意先站出来。”刘勇阴着脸点头说道。
魏木根等刘勇说完,又是问道:“这几个人要不要?”
说话间做了个手势,刘勇摇摇头说道:“送到徐州那边,现在咱们这边要小心,别被那伙番子抓到了把柄,徐州那边有拷问的强手。”
魏木根这边刚答应,刘勇突然懊丧的拍了下手,闷声说道:“咱们这边做的急了,应该再等等,让这些有心思的人都跳出来!”
“勇爷,咱们盯着清江大市就好了,看看谁不来做生意,谁家店铺不开,这都二月了,谁这么做,肯定有古怪!”魏木根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刘勇只是冷笑了声说道:“在这上面,咱们什么也看不出,谁也不会不开店,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正月二十前后,南京锦衣卫来到清江浦,开始查访求证,说徐州赵进有谋反谋逆嫌疑,按说这等泼天一般的大罪,抄家灭门的处置,一旦弄到明处,立刻就是个哄堂大散的局面,可清江浦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潜流暗涌,明面上一切如常。
元宵之后,清江大市就要重开,正月二十五,就没有关门过节的店面了,这些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切照旧。
大家依旧用云山车行的马车,依旧在赵字营系统里面采买烧酒,连清江大市今年的各项费用都没有耽误片刻,大家都争先恐后的交齐。
在大市周围的那些青楼赌坊之类的局面,除了缴纳常例之外,主持局面的头目还过来拍了胸脯,说一定会约束好手下,绝不给赵字营添乱,有什么需要大伙做的,只管言语一声。
道理谁都能想得明白,大市开业,大家在里面都是发财赚钱,何苦跟银子过不去,现如今大明越来越多的地方都要依靠这清江浦大市确定商货价格,能在这大市里经营,每日里不知道要赚多少,断自己财路,那不是傻了吗?
说是赵字营谋反,大家在这里会不会被牵连到,能在大市里开业的豪商,谁家背后没有最低三品的官员撑腰,能攀扯到内廷太监的也是不少,赵进不谋反,那就是大家发财,如果这罪名坐实了,那大家就把这里分了,想要用罪过冤枉人,那就是个笑话,还不一定谁收拾谁呢!
至于江湖上这一等角色,大家更是心知肚明,眼下还没到树倒猢狲散的时候,如果自家真有什么异动,甚至是被赵字营怀疑有什么异动,那就是灭顶之灾,活不下来,万事休提,眼下这局面看似安全,实际上却有大凶险。
在清江浦这边主持对锦衣卫相关的就是刘勇,具体安排去做的则是魏木根,不过,两人都感觉不太舒服,尽管锦衣卫除了放出风声之外没做别的,可刘勇和魏木根还是觉得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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