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以后立即抢了过去,然后啪地一下拉上了门并且落了锁。
男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浴室门口,芮莹一边洗澡一边暗暗骂他,三十分钟以后,她穿着睡袍走出浴室,之前在里面就吹过头发了,此时长发都披在肩头,仔细系好了腰带。
再次走回卧室,她努力让自己忘了刚才那一幕,打开房门,男人仍旧在床上躺着,只不过地上的购物袋都消失了。
她四下寻找,终于在大衣柜里找到了自己新买的衣服。
他就跟没事人似地:“快十点了,睡吧。”
床边挂着他的睡袍,此时男人仍旧是双肩在外,那本书已经翻过一半了。
芮莹抿唇:“以后你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
说着摊开掌心,那个星星头饰刚才忘记摘掉了,这会在浴室沾了水,她拿毛巾仔细擦了干净,然后放在了床头柜上面。
男人看着她的头饰斜着摆在床头柜上面,微微皱眉:“那你记住,不要乱扔东西。”
她嗤笑一声,随即解开了睡袍也挂在了一边,里面是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刚过大腿。
容和的目光随着她的脚步移动,芮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来,发现已经没有多少电了,又摸索一阵才找到充电器充上电。
之前她喝了的那点小酒,这会儿昏昏沉沉地有点上头了。
洗澡之后舒舒服服睡一觉,才是王道。
忘记容和,忘记身边还有个男人,徐芮莹上床,伸手关掉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室内顿时暗了一边,容和拉开床头柜上面的抽屉,把书放回了原处。
只听轻轻一声,整个卧室都暗了下来。
芮莹闭着眼睛,只觉得身后有个人贴了过来,男人身上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一下充斥在了周围,他的手甚至还揽住了她的腰间,整个人紧紧挨着她。
她一下就清醒过来:“喂,燕容和,你干什么?”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颈边:“我以为你准备好了,不是吗?”
说着,轻轻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颈窝。
徐芮莹蓦然睁开双眼,翻身过来面对他蜷起了双膝:“不是吧燕容和,刚才我说去洗澡,你该不会就以为是为你准备的吧?都什么年代了,难道结个婚,还得立马洞-房不成?”
男人情动,懒得和她理论,在被底一翻身,这就欺上了她的肩头。
从她以后再没有过任何女人的接触,在每个和她见面的日子里,燕容和无数次幻想的情景就在眼前,哪肯轻易罢手。
不过芮莹却是抗拒的,两年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在脑海当中浮动,当然不能配合。
自古以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角力,吃亏的都是女人,她呼吸略沉,是无论如何也挣不过他,心里明明知道,没什么好矫情的,但是就不想让他轻易得逞。
容和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低语:“你这样不愿意,是为谁守着?嗯?”
说来可笑,之前和林新阳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他也曾想吻她,但是明明气氛很好,她心跳也变快很多,但是待他气息一到唇边,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躲开了来。
当时他也是这么问她,问她不愿意,和他亲近,是因为心里有人吗?
如今换成容和,他也不甘心,他也恼怒不已。
徐芮莹一下就笑了,她甚至主动缠上自己的双臂,故意拉低他在他脸边吹气:“你说得也对,反正也和他分手了,谁能给谁守身如玉,这两年我也想明白了,你说咱们第一次的时候那么快就结束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还好点,是不是因为之前没有什么经验啊!”
说着,她伸臂一拧,床头灯亮了起来,两人姿势暧昧,一上一下。
然而容和的表情却是冰冷的。
女人肤白胜雪,一开口却全是飞刀子:“我前男友别的都不如你,就这个经验而谈的话,还能比你强一点,要不……”
话未说完,人已经翻滚了一边去。
燕容和掀被下床,一伸手就抓了睡袍来披了身上,昏暗的房间里光线就像是个藏在深处的怪兽,能吞死个人。
他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灰色的窗帘上面的斜拼的不规则图案,他强迫自己别开眼睛看向了窗外,夜色很浓,呼啸的海风引起浪花朵朵,投向大海的灯光也消散了去,几乎只能看见些许白点。
徐芮莹胳膊还在被外,也不管他了伸手关掉了灯:“怎么了?不做了?不做我可睡了。”
室内一片黑暗,她翻了个身,真丝的睡裙在腿上滑落些许,就像刚才引起的战栗,还惊心动魄。
男人站在窗前,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变成了事实,他曾侥幸还想着她只有他一个男人,现在却被临头一棒,心头的怒火几乎已经克制不住,恨不得这就扑回床去。
两个人都没再发出半点声音,片刻,打破这一僵局的是徐芮莹的电话微信铃声,叮铃叮铃两声加震动,亮光连着数据线就在他的脚边。
现在已经半夜了,谁还能发信息给她,女人也听见了,可她摸索着刚下床去拿,却是晚了一步。
燕容和伸手拿了起来,芮莹的手机屏锁连线就是简单的z形,他太了解她了一次划开。
点开微信页面,林新阳三个字刺到了他的眼:已经有人联系我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芮莹伸手来拿手机:“干什么看我的信息,给我电话。”
他紧紧捏在手里却是未动:“你今天还和他见面了?嗯?还有联系?”
风在窗外呜呜地响,她赤脚站在地板上面,光洁的胳膊就伸在他的面前:“不关你的事,给我。”
男人一抬手,手机就扔了床上去。
徐芮莹懒得理他,转身去拿,可到床边刚一俯身,睡裙就被人抓住了。
她忽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