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说得很直白:“因为你是诗琳的妹妹,我们只要不离婚,我跟诗琳就有一层亲戚关系。不管我们的婚姻关系是好是坏,这层亲戚关系是不会变的。”
诗娜被气笑了:“亲戚关系?好一个亲戚关系!”
生活过得压抑不堪,诗娜只能自己找寻乐趣。
在酒吧里听着喧闹的音乐喝酒,那些个烦恼忧愁暂时就被抛却至脑后。
随着一声口哨声,身旁有人落座。
一道脆亮的男声朝调酒师喊道:“来一杯酒,跟这位女士一样的。”
诗娜扭头,笑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
竟然是池森。
诗娜最近听说了,池森父子被池焱整得不轻。
两父子现在敢怒不敢言,憋屈得不行。
“怎么,来借酒浇愁?”诗娜举杯,两人碰了下。
“我有愁,难不成你也有?”池森轻佻的弯了下嘴角。
诗娜哼了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男人都是混蛋,女人岂能不愁?”
“都怪你那个姐姐,横空出来个孩子,搅得我们池家上下不得安宁。”池森舔舔唇角,笑容有些阴狠。
最近诗琳可是被全程保护起来了。不管到哪里都有保镖跟随,坐车的时候也是她坐后排,保镖和司机坐前排,安保措施做得密不透风,非常到位。
“你说诗琳那个臭丫头?”诗娜“切”了一声,“自打这臭丫头怀了孕,就跟得了势一样,老是不拿正眼看人,我们家里人求她办件事儿,简直比登天还难,真是白眼狼啊,我妈,白养她了。”
诗娜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从小她就比诗琳有优越感,吃的用的,还有父母的关心爱护,她每一样都比诗琳多得多,可结婚后,两人的境遇却慢慢调了个。
诗娜感觉心气特别不顺。
“你也不喜欢她?那太好了,我也不喜欢她。咱们一起诅咒她!”池森嘿嘿嘿的笑着。
诗娜酒喝得有点儿多,头渐渐晕起来,她烦燥的用手捶脑袋:“哎呀,怎么回事,我跟前的酒杯怎么变成了两个?我只要了一个杯子呀,难不成杯子也怀孕了?”
池森在旁边呵呵直笑。
诗娜用手指点着杯子:“诗琳,你这个臭丫头,还不是运气好?医生都说了,池焱能让女人怀孕的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偏偏,你就成了!唉,老天就是不公平!”
诗娜唉声叹气,一旁的池森却蹙起了眉头,他挨近诗琳,低声问:“你说什么?池焱有不孕症?在哪里听说的?”
诗娜把食指竖在唇中间:“嘘,这是秘密,秘密!”
池森若有所思的坐正了,眼里全是算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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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诗琳腰酸背疼的回了家。
这孕妇的体质就是不行,稍微动动就觉得累。
诗琳回家,连澡都懒得洗,鞋也懒得脱,就那么歪在床侧发懒。
池焱回家的时候,阿姨已经休息了。
他提着包回了自己的卧室,洗漱完,习惯性的去诗琳屋子转一圈。
两人自车祸事件之后,一直分房睡,并且心照不宣的,几乎很少交流。
诗琳通常起得比池焱晚,睡得又比他早,两人正好错过了见面沟通的时间。
但池焱一早一晚都会去卧室看一眼,只不过怀孕后的诗琳睡得沉,不知道罢了。
池焱进屋,看到合衣卧在床边的诗琳,浓眉一蹙,脸上露出不喜的神情。
他走上前,先替诗琳脱了鞋子。
再用手托着她的双脚,慢慢送到了床上。
然后拉过被子,轻轻搭到她的身上。
想抱着她往里挪挪,又怕惊醒她。
他手举在半空停滞了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要关门离开屋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池焱去洗手间拿了洗脚盆,倒了一盆温水端到诗琳的床前。
诗琳脚上穿了薄袜,池焱手脚笨拙的帮她往下脱。
袜子脱了一半,诗琳醒了。
她睁着惺松的睡眼看了会儿床尾的池焱,表情茫然的问:“你要做什么?”
池焱单膝跪地,那样子竟有种别样的性感,他继续脱诗琳的袜子,声音平静的回答:“兑现我的承诺。”
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