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面泛着白色的光晕，但一落到他手里那些光芒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张看起来普通的纸。

布鲁斯把纸打开，然后他就再睡不着了。

看到前面的时候布鲁斯只觉得心里五味陈杂，看到后面却只余下甜蜜和苦涩了。

魏林在美国生活了这几年，英语越来越流利标准，越来越贴合生活，但这里对他来说依旧是个陌生的，并且不讨喜欢的国家。除了特定的几个人，他对着其他人时却好像周身都罩着无形的隔膜，原来的世界却有他的祖国、家人和朋友。

魏林做出选择前必然是深思熟虑的，而推动魏林做出这个选择的……更多应该还是他。

最开始的高兴和甜蜜后，苦涩却渐渐浓重。

魏林做出这个取舍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他真的配得上魏林这样用心吗？

布鲁斯不可避免地将自己代入，如果是魏林在魏林和哥谭之中选，他会很痛苦，但他了解自己，最后……他会选择哥谭。

布鲁斯小心地将纸折起来，又放回了空间。

他坐在床上，苦笑着捂住自己的脸。

他在后悔，后悔之前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如果他们不是爱人，魏林大概就能毫无负担地回到他的家乡了，不用道别他的祖国和亲友。但在魏林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后，他还这么想……

归根究底，他不自信，对自己能否对得起魏林这份用心的不自信。

光这一点，就说明他配不上魏林如此。

第二天，布鲁斯状态极差地去了工作的地方，他很符合他此时的身份，于是他没有掩饰这个。

并不是所有外星人都是友好的，工作的外来者或者店里见惯了外来人的店员对他这个很讨老板娘喜欢的地球人很厌恶。

并且有身材素质较高或有其他特殊能力的人蠢蠢欲动地要欺负他。

布鲁斯面对抱团的能躲则躲，单独来的能打则打。

顺便还在短短两天时间里有了一个身材纤细却高挑的外星人朋友，对方也是被欺负的一员，和布鲁斯关系好了之后就得到了庇护，而布鲁斯也成功在对方口中得到了许多他需要的消息。

他才知道原来超人那么长时间不回地球是因为加入了护卫队，复联通往失踪已久的雷神现在也是护卫队的一员，还有绿灯侠这个他听过但交集不多的地球英雄，另外那个会空间魔法的法师大人怎么听怎么想被他之前推了锅的奇异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