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奶奶听着曲儿，哼着歌在阳台出晒太阳，谢如约走过去，亲热地叫了声奶奶。

奶奶精神矍铄，一头白发丝毫不影响她的精气神，老人眯着眼瞧她，“囡囡今天气色不错，昨天和郁年和好了吧？”

谢如约有种被人戳破脸的窘迫，她撒娇耍赖，“哪有啊，我们没吵架。”

“囡囡啊，你骗不过奶奶，你陪我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身在曹营心在汉，老是盯着个手机看。”奶奶笑起来的时候皱纹堆在脸上，却还是觉得精神很好。

谢如约只好承认，“嗯，之前有过冷战。”

“今天就回去找郁年吧，他蛮不错的，他第一次来我们家奶奶就很喜欢他了，这小伙子丰神俊朗，是个好孩子，别费了好姻缘。”

奶奶嘴里哼着曲儿，藤椅摇晃着，迎着日光，谢如约瞧见奶奶的银发，窗外有小鸟鸣叫，安宁区的天气很好，蓝天白云，不知道孟郁年那边的天气怎样。

谢如约家虽然也在江州，不过离她们住的地方很远，谢如约回去应该下午才到，她想给孟郁年一个惊喜，可以先骗骗孟郁年说自己回不去那么早。

谢如约脸上终于挂着点笑容，顾盼生辉的小模样，奶奶笑她，囡囡啊，你这个样子就像以前奶奶和你爷爷，老头子总是惹我生气，我就回家，不理他。

爷爷和奶奶感情很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年老的时候都是手牵着散步的，前年的时候，爷爷去世，那时已经认不得人了，不过爷爷仍会拉着奶奶的手，唤她的乳名，细数奶奶的各种大小事，让如约照顾好奶奶。

那时候谢如约哭了很久，不仅仅是因为奶奶的去世，更多的是她想到了孟郁年，她想到以后两人会不会也要以这种方式告别，谢如约有一段时间的消沉。

她曾问过孟郁年，“你希望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孟郁年说，“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