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祈瞅着他的眼神,陡然之间变得更无辜了:“云生,我已经很节制了。”说罢,他伸手指了指身后那不计其数的藏品。
你看,他统共就顺了这么点,后头还有那么多没有拿!
“阿祈。”月云生头疼地以指扶额,“你这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我们此番前来……”
“嘘!”虽然身上背了两个大包,但是肖祈的行动却没受到很大的牵制,他见外头似有人声,立刻凑到了月云生身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外头的人似乎嘀咕了几句,随后便又从珍宝阁的门口离开了。
两人原本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
“唔唔唔唔……”
直到手下发出微弱地呜咽声,肖祈才发觉自己还捂着月云生的嘴巴。
讪讪一笑,肖祈耸了耸肩,看着眼神中漏出些许危险光芒的月云生,顿时感觉有点不妙。
“肖……”
“云生啊,那什么,俗话有云,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们赶紧回去吧!”肖祈飞快地打断月云生,率先从里头闪了出去。
“……”
真是服了他!
月云生极其无奈地看着肖祈倏然远去的背影,又伸手戳了戳自己胸前那塞满玉器的地方。
亏自己适才还担心他因为今夜之事颇受打击,但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是自己太多虑了。
轻叹一声,他也追着肖祈的身影,飞快地从珍宝阁里离去。
~※~※~※~
肖祈二人回到望江楼外,本准备翻身下马,却不由齐齐勒住缰绳,不解地快速对视了一眼。
本已近深夜,可是望江楼此刻却灯火通明,里头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怒吼,还伴随着乒乒乓乓的重物倒地声和一些奇怪的嘈杂声。
肖祈皱了皱眉,朝月云生做了个询问的口型。
月云生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外头百思不得其解的二人,思忖了半天也只好下马,把马牵到马房安顿好后,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望江楼。
“小心!”
才进门,月云生便立刻伸手推开身边的肖祈,自己也快速侧身退到一旁。
还没等肖祈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板凳便贴着他们两个,从中间飞了出去。
然后,在门外摔了个稀巴烂。
“……”
“……”
随后,他们便齐齐朝里头望去!
只听见离他们不远处的右领主苍驹发出一声怒喝,一个大网便从二楼撒了下来。
旁边的左领主梓炎连忙道:“小心!千万别伤着了它!”
“放心吧,娘娘腔!”苍驹伸手拍了拍旁边一脸担心的梓炎,“老子知道楼主和九公子对这狼王宝贝得很,下手自有分寸!”说着,他便快速走到网前,看着底下被密密实实兜住的白狼王,得意地笑了笑:“小样儿,还跑吗?跑啊,你有本事现在再跑啊,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的能耐,看你被这天罗地网捕住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哼,折腾我们大半宿,还不是被逮住了!”
“……”
月云生和肖祈无力地对视了一眼。
整个儿望江楼里头,被弄得乱七八糟,一屋子的椅子和桌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简直是遍地狼藉。
而此刻得意洋洋的苍驹头上,竟还插着好些根鸡毛!就连向来整洁示人的梓炎,脸上竟也似蒙上了一层薄灰,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两位领主都已是如此,就更别提望江楼里头的其他人了。
他与肖祈只不过去皇宫走了趟,这短短几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月云生头疼地揉了揉额心,肖祈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梓炎,苍驹。”月云生淡淡的开口,“发生什么事情了?”
“属下见过楼主,九公子好。”
刚刚众人都太过投入,直到月云生说话,他们这才发觉门口还站了两个人。
几个手下在梓炎的指挥下,用布把白狼王结结实实地捆好了,确认它绝对没有办法跑了,才齐齐松了口气。
肖祈不解地看着刚刚如临大敌一般的斋月楼众人,目光掠过白狼王:“可是,这狼惹祸了?”
“楼主,九公子,你们可终于回来了。”苍驹一见着他们,连忙凑过来,“老子快被这狼折腾死了。”
“怎么了?”月云生看着被团团捆住的白狼王,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
梓炎是何等眼尖之人,知道月云生似是有些不快,斟酌片刻后便轻声道来:“回楼主的话,自楼主和九公子离开望江楼后,这白狼王便醒过来了。”
“它醒来后,竟然跑到望江楼后头的马房,弄伤了好几匹马!”苍驹受不了梓炎那温吞的说话方式,立刻抢过话头,忿忿不平地道:“那还不够,它竟然还跑去后院里头折腾。把前段时间我们弄来的鸡鸭搞得……那成语怎么说来着?”苍驹一时心急给忘记了,想了想后,猛地一拍自个儿脑袋,连连点头:“对对对,尸横遍野!弄得望江楼后院那叫一个尸横遍野!楼主啊,你和九公子是没看见,那鸡飞鸭跳看得老子都快糟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