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旻摸着下巴思索了半晌。虽然陈谦去陆郇那儿查实,女神经病确实不是被李青鹤派去横店,李青鹤去星海大剧院也是别有所图,整件事搞不好真就是个误会。但莫名的他就是不想放过女神经病,谁让她一脚踢到他不举,如此奇耻大辱难道就让他一个人默默承受?不怀好意的盯着姜谨言看了又看。
姜谨言被他看得发毛。“你这什么眼神?”
“谁说我痊愈了?”
姜谨言狐疑的打量他,没看出哪里不对。
“你忘了你那天踢的我哪里?”
姜谨言回忆了下,震惊的盯着他裆部,莫非是第三条腿瘸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乔旻讥讽的轻扯嘴角。“拜你所赐,我现在成半个废人。”
这个话题太危险,幸好车已经到余山别墅区。姜谨言赶紧岔开话题。“你指下路,这一带我不熟。”
“换我来开吧,反正没几步路了。”
姜谨言如获大赦,赶紧停下车。“那你自己开回去,我先走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
“撒?”
“你的工作还没完呢。”
姜谨言在拔腿就跑和打晕他再跑之间犹豫时,乔旻已经看穿她的企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完长腿一迈,施施然跨进驾驶座。
姜谨言在他的怒瞪下不得不坐进副驾驶座。
车几个拐弯,停在一扇装饰繁复的铁门前。门内是一望无际黑漆漆的园子。高大乔木和整齐灌木蓊蓊郁郁错落林立,林中一条平坦小路,玉带一般环绕着一池波光粼粼的湖水,湖边一栋欧式建筑在银月如钩下沉沉蛰伏。
“这是你家?”姜谨言难以置信。“简直就是一座花园嘛。”
乔旻瞥了她眼,没作声。
门边闭路电视‘兹兹’一响,屏幕一闪,跳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请问找哪位?”白衬衫黑领结的老头,推推老花眼镜严肃的朝镜头前审视一番,一秒后,爆发一阵雀跃欢呼。“老爷,老爷,孙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个女的。”回身吩咐。“快开灯!快开灯,孙少爷回来了。”
姜谨言吓了一跳。嚇!什么鬼?
黑漆漆的门内忽然亮起一排排彩灯。整片花园瞬间被七彩灯光点缀得火树银花,灯火通明。门前喷水池喷出一道道晶莹水柱,变幻欢快的造型。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有叮铃当啷悦耳的音乐声从小径深处悠悠传来。
“这是什么?”姜谨言被这诡异状况弄懵。
乔旻不耐烦的用手指敲着车窗。“我小时候玩的儿童乐园。大概是旋转木马的音乐吧。”转头对着闭路电视一阵吼。“季老头,你有完没完。”
姜谨言无语。“带旋转木马的儿童乐园……”
大门向两边缓缓打开。乔旻一踩油门,战神一声怒吼冲进去,无视指示牌横冲直撞驶向欧式建筑。姜谨言默默替他统计,期间撞翻一尊装饰的小天使雕像,毁了一排爬满藤蔓植物的栅栏,碾过花花草草不计其数。车终于停在欧式建筑边的小广场上。
一**白衣黑裤的家政服务人员早已分两排整整齐齐躬身站好。刚在闭路电视里出现过的老头,毕恭毕敬的替两人拉开车门。“孙少爷好。”
若不是处境不妙,姜谨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是演的哪出?
乔旻恼羞成怒的跳下车。“季老头,叫你不要搞这套。我们家祖上种地养鸭子出身,老头子也就是个跑单帮的,装什么贵族范。装不像还要装,小心被雷劈死丫的。”
季管家一本正经的询问。“孙少爷,您这是提醒我们该装个避雷针吗?”
乔旻满头黑线。
姜谨言彻底忘了自身处境‘噗嗤’笑出声。
季管家刚刚就注意到这姑娘。瘦小的身形偏还裹着一件臃肿超长的羽绒服,带了顶滑稽的熊猫造型帽子,一张素净小脸未施一点脂粉,看着像个中学生。跟小少爷以前带回来的女人大相径庭,不知是什么情况。凑到乔旻耳边偷偷询问。“孙少爷,这位是?”
乔旻嬉皮笑脸的回他。“你们几百个夺命连环call,不就是要见我女朋友,我现在带来了,你可以跟爷爷汇报去了。”将车钥匙扔给他。“让人把车停好。”一把将姜谨言拖出来。“跟我走。”
季管家目瞪口呆的瞪着离去的两人,好半天憋出一句自言自语。“孙少爷何时口味变的这么重。”
第 10 章 暴露狂
姜谨言被乔旻拽着一路穿过亮着水晶吊灯的豪华客厅,铺着厚重地毯的旋转楼梯,推进一间堆满各式兔子玩偶的房间,扔在沙发上,然后直接伸手来扒她的羽绒服。“快点!”
“你干嘛?!”姜谨言紧张的护住胸。
“你觉得我还能干嘛?”乔旻嘲讽的反问。
如果他的第三条腿真被她踢瘸了,那确实不能干嘛。姜谨言不由自主瞄了眼乔旻的敏感部位。被乔旻狠敲一个爆栗。“让我看看你羽绒服里面穿的什么。”
……都已经无能了,还坚持这么变态的嗜好。姜谨言犹豫着要不要拿出看家本领试着给他致命一击。
乔旻从她防备的眼神里又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想什么呢你?我对你这副没发育好的小身板没有任何兴趣。”
今天屡次被鄙视,姜谨言很想反驳,没兴趣上次酒店的饿虎扑食算什么事?转念突然想到冯瑧瑧34d的美胸和妖娆身材,好像是有点差距。
犹豫间,乔旻已经拉下她羽绒服拉链。“啧啧。这年头还有人穿款式这么老旧的翻领毛衣。”乔旻毫不客气的抨击姜谨言过时的装扮。他以为这种款式只会出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画报里。
“这叫复古,复古你懂不懂?”这可是姜妈妈的爱心牌手织毛衣,姜谨言不允许有任何人诋毁它。
乔旻不屑的轻嗤一声。“那等下烦请你把这身复古毛衣加秋裤的装扮换下来。”
呃……姜谨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蓝底白色波点的打底裤,顿时怒不可遏。“这不是秋裤,这是打底裤,打底裤,你不能因为它长的像秋裤就这么侮辱它。”
姜谨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变态解释这些。更让她费解的是。“我为什么要换衣服?”直觉准没好事。
“你不能穿着这身去见我爷爷。”乔旻皱眉。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人选,也只能将就着让女神经病凑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