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喂你一颗糖 西方经济学 2468 字 17小时前

骆瑭看着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经与往日无异了。看她心情变好,骆瑭垂下眼睑,喝了一口牛奶后道:“下次你还是会睡这么沉。”

被骆瑭戳破,韦如夏也没有窘迫,她又小声笑了起来。

两人吃过饭后,韦如夏就被骆瑭带走了。她十八岁的生日,他比她自己更为重视。

相对于韦如夏给骆瑭过生日时送的礼物,骆瑭的礼物十分走心。他送的礼物不是买的,而是他亲手做的。

骆瑭给她安排得生日的第一站,是在一家陶艺工作室。

拉胚机在旋转,手上湿漉漉的陶泥摩擦着掌心,韦如夏出神地望着坐在她旁边的骆瑭。

少年穿着浅灰色的油布围裙,修长的手指被灰蒙蒙的陶泥覆盖,他微低着头,侧脸轮廓精致漂亮,睫毛微眨,双眸黑亮。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做,手法很是娴熟,再加上外表出众,周围的人多多少少多把视线投到了他的身上。

来这里玩儿的大多是小女生,看着骆瑭在小声讨论着。

“那个男生好帅啊,你看他做的也很好。”

“手指好漂亮,本手控要阵亡了。”

“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吗?还蛮般配的,果然好看的人都和好看的人玩儿。”

韦如夏笑着听她们议论,侧眸看着骆瑭出神。在她出神的时候,骆瑭微一转头,两人视线相对,韦如夏心下一动,手也随之一动,手上的陶泥瞬间变形。

“哎,又坏了。”韦如夏看着手上七零八落的陶泥道,她已经不知道弄坏了多少次了。

垂眸看了一眼韦如夏的陶泥,骆瑭抿唇,手上动作没停,问道:“看什么呢?”

边把陶泥重新捏到一起,韦如夏边坦荡荡地回答道:“看你。”

喉结微动,少年轻声一笑。韦如夏听着他的笑,捏着手上的陶泥,突然道:“这肯定是我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拉胚机还没停,她手忙脚乱地弄着拉胚机上的陶泥,表情依然淡然如水。不论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她总能保持这样的淡定。

骆瑭看着她手上的陶泥再次坍塌,起身站了起来。韦如夏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骆瑭拉过自己的座位,坐在了她的身后。

少年甫一坐下,韦如夏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薄荷香。薄荷香往往是让人清净的,韦如夏却觉得有些燥,后背贴着少年的胸膛,她能感受得到少年有力和略带紊乱的心跳。

刚刚闲聊的女生们在骆瑭坐下后,发出了一小声尖叫。在他们尖叫的过程中,骆瑭伸手覆盖在了韦如夏的手背上。

她第一次做,手上的陶泥根本不成形。骆瑭握着她的手,将陶泥归置成形。他呼吸很轻,搔过韦如夏的后颈,少年声音低沉,如山涧清泉。

“现在更难忘了么?”

感受着骆瑭的呼吸,韦如夏不耐热,她耳根渐渐染了一层粉色,手上的陶泥渐渐成形,韦如夏没有否认,轻笑着应了一声。

“嗯。”

骆瑭给她做了一个小杯子,她在上面画了两只兔子,因为她和骆瑭都是属兔的。她画工一般,在杯子上丑萌丑萌的。

杨舒汝晚上准备了生日餐,晚饭两人要回去吃。做完陶艺后,韦如夏想滑冰。安城没有滑冰场,骆瑭就带着她去了旱冰场。

韦如夏倒不是多想滑冰,只是在滑冰场里,总会让她想起骆瑭对她表白时的场景。

韦如夏的十八岁生日,过得特别开心,像是把未来的开心都透支掉了的那种开心。她未来每年都会过生日,但所有的生日带给她的快乐都比不上十八岁生日带给她的快乐。

在晚饭前,韦如夏和骆瑭乘坐地铁回家。出地铁口的时候,韦如夏看到地铁口有卖孔明灯的,她掏钱买了一个。

“有地方可以放吗?”韦如夏拿着孔明灯,边走边问骆瑭。

骆瑭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应了一声道:“公寓后面的安河边上可以放。”

“那就好。”韦如夏笑着道,“我想放孔明灯许愿,他们说孔明灯许愿比生日蛋糕许愿要准。”

这种事情,韦如夏向来是不信的。但是今天,她想许一个一定要实现的愿望。

在家里吃过晚饭后,韦如夏牵着骆瑭的手到了安河边。夏日夜晚的安河偶有凉风吹过,但来这里乘凉的人依然很少,整个河岸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我这是第一次放孔明灯。”韦如夏拿着马克笔,在孔明灯上写着自己的愿望。她写着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骆瑭。骆瑭也在孔明灯上写着,见她看过去,他伸手遮挡了一下。

在这一遮一挡间,韦如夏看到路灯下少年微红的脸。

她心下一动,脑子有些发热,让她生起了一股冲动。而这股冲动,很快就被河边的微风又压了下去。

“放吧。”韦如夏拿着火柴,将孔明灯点亮了。

虽然是地铁口买的,质量倒是挺过硬的。灯点亮之后,孔明灯很快起飞,韦如夏笑起来,说道:“松手啦。”

旁边骆瑭将手一松,孔明灯徐徐飞上了天空。孔明灯灯光闪烁,像是把漆黑的夜空都点亮了。周围散步的人群,视线不自觉得也飘到了孔明灯上。

“你许的什么愿?”韦如夏靠在河岸的护栏上,回头看着骆瑭问道。

刚刚还不让她看到的骆瑭,在孔明灯飞远后,倒愿意告诉她他的愿望了。他回头对上她的视线,说:“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是骆瑭对她最直白的告白,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人心动不已。

韦如夏笑容微收,她没再看他,扭头看着夜空中渐渐飘远的孔明灯,笑道:“我许愿你永远快快乐乐。”

说完以后,韦如夏眉心微蹙,咬住了下唇。

“那我们的愿望是一样的。”韦如夏隐在黑影中,骆瑭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嗯?”韦如夏虚虚一笑,问了一句,“怎么说?”

骆瑭回过头,看着韦如夏,眸光清澈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