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喂你一颗糖 西方经济学 2690 字 11小时前

“高兴么?”

其实不能算是高兴,应该算是兴奋。韦如夏性子淡,但也会有兴奋的时候。她又是一笑,胳膊搭在下巴下面,仍然看着骆瑭,轻声道:“很高兴,因为是第一次坐,又是回家。更因为和你一起坐。”

少女的声音就在头顶上方,轻而清晰,骆瑭手指拿住帽檐,将帽檐往下一拉,露出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他睫毛浓密漆黑,藏在睫毛下的眼睛像黑色通透的琉璃珠,琉璃珠上,倒映着少女的笑脸。

韦如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笑,心中微微一动,她低头和骆瑭道:“等到了冬镇,我也带你做你没做过的事情。”

第一次做的事情,往往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如果那时候有人陪着,则更会忘不掉那个人。

“做什么?”骆瑭问。

“秘密。”韦如夏笑起来,翻身躺在了床上。

三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过,要经历两天的时间,在火车上睡两晚上,凌晨才会到达冬城。

韦如夏和骆瑭的吃饭问题,是在火车餐厅里解决的。吃过饭后,韦如夏让骆瑭先回去,她去了趟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韦如夏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经历了五个小时,列车距离南北交界线还很远,现在外面仍然是南方的风景。

韦如夏拿出手机,打开地图app,发现这个城市她和父亲巡演的时候来过。就算来过一次,她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只是在剧院那里,火车跑过的地方她还很陌生。

想到父亲,韦如夏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奥地利的晚上,说不定父亲正在表演,她不好打电话打扰。

昨天高考完后,她接了父亲的电话,父亲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让她过去,只是让她先自由安排暑假的时间。

她高考完之后,七月要报志愿。报完了志愿以后,她准备飞去奥地利找他。

正想着事情,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出现了胡吟吟的名字,韦如夏一笑,接了电话。

“夏夏~”胡吟吟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昨天高考过后,她回了一趟教室和胡吟吟告别后才走的。胡吟吟这次考得也不错,但见到她还哭了一场。

高考对于高中的学生来说就是一张分离书,尽管在同一个城市,未来考去了不同的学校,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之又少,难免会有些伤感。

胡吟吟喊完了以后,韦如夏就听到了那边有人唱歌的声音,她好像是在ktv。韦如夏一笑,问道:“在哪儿玩儿?”

“在我们这儿的ktv,我和初中同学一起呢,高考完了放松放松。”胡吟吟连珠炮似的说完,然后和韦如夏说了她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咱们班6.16要在金域聚会呀,你可一定要来啊。”

金域是一个娱乐会所,过了高考,他们基本都已成年,也能去玩儿了。韦如夏听了日期,笑起来说:“嗯,可以。”

“那你顺便通知一下骆瑭吧。”胡吟吟说道:“本来是韩竣松通知的,但他的电话好像打不通。”

说完,胡吟吟嘿嘿一笑,问道:“你俩肯定在一起吧?嗯嗯嗯?”

少女心事,往往是心照不宣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像韦如夏和骆瑭当局者都清了,那他们这些旁观者自然更清。

“我们在火车上。”韦如夏大大方方地说道。

“哇,你们毕业旅行吗?”胡吟吟说完,咬着小牙齿说道:“我也好想去啊。”

“不是,回我家。”韦如夏说完,对胡吟吟道:“你可以和韩竣松一起去啊。”

胡吟吟和韩竣松两个欢喜冤家,早在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韩竣松成绩一般,听胡吟吟说如果高考后成绩不理想,他父亲准备送他去当兵。

“别提了。”胡吟吟无奈道:“我爸妈说成绩没出来前不让我们俩见面。”

其实胡吟吟家教还是很严厉的,她爸妈都是老师,对早恋这块管的很严格。虽说韩竣松知根知底的,但胡吟吟成绩不上不下,这次高考未必能一次就中,所以父母先让他们不要见面,等成绩出来再说。

“对了对了,骆瑭的家人,和你爸爸对你俩人怎么看啊?”胡吟吟连忙问道。

“现在说这个有点早吧。”韦如夏无奈道。

胡吟吟一下不明白了,她问道:“为什么有点早?”

韦如夏还没回答,胡吟吟惊讶的喊声冲破手机听筒传了过来。

“骆瑭该不会还没对你表白吧!?”

她这一嗓子,韦如夏被震得耳膜疼,将手机拿远了些,韦如夏又是无奈一笑,道:“先不说了。”

“不行不行,喂,骆瑭怎么还没表白,夏夏……”

韦如夏没听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轻声一笑,想起了胡吟吟前面的那个问题。

骆瑭的家人对她和骆瑭关系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她也挺喜欢骆瑭的家人的。不过她父亲一直在国外,也只以为她和骆瑭是好朋友的关系。

打住,她自己也多想了。

想到这里,韦如夏情不自禁,她收起手机,转身要回房间。一转身,差点撞到骆瑭身上。韦如夏站直身体,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骆瑭,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骆瑭站在她身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深深地看了韦如夏一眼,回答道:“去卫生间。”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韦如夏笑着说道。

“嗯。”骆瑭应了一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剩下的二十多个小时,韦如夏基本上是睡过去的,高三一年积压的疲惫在这二十多个小时内完全释放,韦如夏睡得心满意足。

等被骆瑭叫醒,房间内的灯还是亮的,外面蒙着黑影,列车的行驶速度也在逐渐变缓。骆瑭站在床边,他的身高刚好能和睡在上铺的韦如夏平视。看着她悠悠转醒,睁眼望着她,骆瑭喉结微动,沉声道:“到了。”

时隔两年,韦如夏又回到了冬城。

两人一出火车站,韦如夏就领着骆瑭去了旁边的长途汽车站。他们现在还在市里,要再坐三个小时的车程去镇上。

尽管是六月的市里,骆瑭也感受到了北方夏季与南方夏季的不一样,干燥,不闷,不冷不热。

夏季都能保持这个温度,也难怪韦如夏不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