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洋边吃饭,边戴着冷敷眼套,吃完后又拿出那个金佛看了半天,最后摆在了桌上,沈落一进家门就能看到的位置。
结果刚摆上半小时,夏一洋又坐不出了,拿着首饰盒在手里来回转圈,最后又把它藏了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藏一会儿摆出来的折腾到了半夜,夏一洋摘下眼套的时候才觉得太绝望。
敷了半天屁用没有,双眼还是又红又肿。
夏一洋躺在沙发上,他拿出金佛看了一会儿,放到了自己的心口附近,那里贴着皮肤凉飕飕的,却又莫名安心。
不知不觉眼角又热了,夏一洋抽噎了一声,他伸手抹过脸,眼泪却越流越多,大概是也没想到自己那么能哭,夏一洋居然边哭边笑了起来。
然后他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长长的从肺腑里吐出了一口气。
夏一洋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个梦。
梦里不是张凝,而是他,隔着那铁笼一样的宿舍,喊着沈落的名字。
沈落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形销骨立,像个骷髅一样。
夏一洋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痛的死掉了。
沈落终于回过了头,他眼里有着光。
他看到了夏一洋。
夏一洋伸出手。
他笑着说,我来接你了。
第20章
沈落将近1点才回到苏州,他路上赶的很急,快到家时反而慢了下来,连拿钥匙开门的动作都轻手轻脚,怕吵醒了屋里的人。
苏州的天气到了年底,往往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他进屋的时候只觉得身子冻的厉害,客厅里倒是非常暖和。
原本以为夏一洋睡在房间,结果客厅灯一开,躺在沙发上的人便翻了个身,
沈落又立马把灯关了。
他等了一会儿,才慢慢靠近沙发边蹲下。
夏一洋只要是真累惨了,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以往做爱做到后半程,他都能体力不支的眯一会儿,这点倒是叫沈落羡慕。
夏一洋果然没有醒,但似乎睡得也不踏实,他的手胡乱抓着胸口,沈落给他盖被子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手里攥着个东西。
沈落仔细看了会儿,眉峰轻轻皱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夏一洋红肿的睡眼上,也不知想着的是心疼还是欢喜,最后只能伸出手轻轻碰了一碰,夏一洋没有醒,沈落又看了他一会儿,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张凝没想到半夜还会接到儿子电话,她睡眠浅,倒也无所谓沈落这么晚还打扰她,语气又是紧张又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