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功夫,只见那跑走的人便已经重新回头大帐之上。而此时在他的手上,正捧着一只粗瓷大钵,里面红红白白地装了满钵的粉末。
箫璃见了也不多话,只冲两个侍卫轻轻一挥手,开口说:“劳烦你们两个,给他把这‘金创药’上的均匀一点儿。”
“属下遵命!”
两个得令之后,一个人手上捧着钵,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大马勺,拿勺之人在大钵里面轻轻一挖,挖起半勺盐拌辣椒粉。然后冲着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龟儿子,你爷爷给你上药了啊,等会儿你要是受不了啦,可得忍着一点儿!”
帐上诸人看着这种情景,也不由一个个报暗自直伸舌头。此时此刻,但见那黑衣人,饶是他方才有多么的强硬,可是到了这一会儿,也不由吓得冷汗直流。
然而到了这种时候,箫璃是已经不会再给他一丝机会了。于是一声令下,那两个侍卫便已经把这特制的‘金创药’给他上到了身后的伤口之上。
“啊——”此时此刻,饶是他平日里是一个多么威猛的汉子,也由不得他不得不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你们这些凌国野蛮人,你们干脆杀了我吧!“
箫璃一听,不由嘿嘿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强硬吗?怎么就这么一下子就挺不住了?还想死了是吧,难道你不记得本帅对你说过的话了?想死那怎么可能?本帅还要用这‘金创药’好好的治治你的伤,然后让你好好的活着。”
说完,对着那两名侍卫再冷下令道:“你们两个,把药给他上匀一点,不要舍不得给他用药,虽说咱们的粮草让他给烧光了,可是这点‘金创药’咱们还是调配的起的!”
一提起方才的那场大火,两个侍卫也不由变得更加的咬牙切齿。
于是一边给上他药,一边逼问他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又是怎么混入我大军之中的?如果你说了,说不定爷爷们还给你来个痛快的,你要还接着嘴硬,那爷爷们可只有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啊~嗷嗷~你们干脆还是杀了我吧!”眼看着那人被折腾得就快要断气了,可是他的一张嘴巴还是硬得跟死了的鸭子似的:“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两名侍卫听了,也都气得暴跳如雷。只有帐上箫璃,冷眼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才听箫璃突然开口道:“你们几个,再去捧一盆火炭来,给这位仁兄去去身上的寒气!”
那人听了,不由浑身一阵哆嗦:“你们这群凌狗,大爷今日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两名侍卫冲他嘿嘿一笑:“我们的元帅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除非你说出事实的真相!”
“好,好,老子就告诉你们——老子就是卡达尔王子派来的怎么着吧!”
两名侍卫听了冷冷一笑:“哟嘿,就这么就招了?爷爷们还以为你能硬多久呢!”
却听那人突然大笑道:“哈哈哈,老子怕你们个鸟啊!一想到你们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被老子一把火就烧掉了,老子的心里就透出一股子痛快!这一次,老子看你们还能够张狂多久。恐怕是用不了多久,你们这些凌狗就会变成我镜国的奴隶。到时候,我镜国卡达尔王子,也一定会让你们尝一尝比这更痛苦十倍的刑法!”
“哟喝!还嘴硬是吧?”两名侍卫此时听到他的这一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人早已经按捺不住,抡起大马勺就拍在了他的腮帮子上面:“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老子今天整不死你,倒要看看你们那什么狗屁王子能不能过来救你!”
只听那大帐之上,“啪啪啪”一通脆响,两名侍卫心头充满恨意,下起手来又怎么可能会心软。
只是打着打着,一名侍卫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只听他轻声:“咦?”了一下,突然住手,抬起头来对箫璃说:“报告元帅,此人脸上好像戴有面具。”
“什么?”箫璃听了也不由一愣,既而开口吩咐道:“那你们就快点把他的面具给本帅撕下来,本帅倒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遵命!”那侍卫领令之后,伸手在那黑衣人耳边轻轻一捻,然后双指轻轻捏起一层薄若蝉翼的人皮面具下来。
等到那人脸上的面具一被撕除,只听大帐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喝:“怎么是他?”
箫璃转头一看,只见此时鲁森已经走上前来。只见那鲁森围着那黑衣人来来回回转上两圈之后,突然间变得暴跳如雷起来:“奶奶的!老子这不是着了你们的道了吧?”
说完,鲁森一回头,跪倒在箫璃的帐下,抱拳道:“元帅你可知这人是谁?他奶奶的,他竟然是白日里和末将对阵的那个镜军。被末将一抢挑下马之后,那镜军竟突然发起全面进攻,末将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将他给绑上带了回来,却不想这家伙竟然是个武功高手啊!”
原来如此。
听了鲁森这番之后,箫璃也已经明白,原来她们这一次,的确是着了那镜军的道儿了。
不过此时,箫璃也不得不打心眼儿里佩服那镜军的主帅——好一个卡达尔王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居然想出这么一招混水摸鱼的釜底抽薪之计来对付凌军,这个人也真是有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