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抹了把脸,没多说什么,揣起手机就往外跑,边跑还边撩句话,“我先撤了啊,帮看着点。”
小宇还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放心吧,别忘了戴套!”
可给陈飞扬听的,这叫一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造了几辈子的冤孽,家里瘫着位重病号大爷,只凭一把glock18,给陈飞扬这位金碧辉煌高级男公关“祸害”的算是下贱到了家,还没有钱拿。
陈飞扬拎着手里的买卖这顿跑,出了电梯都没敢喘口气,赶紧打开家门飞奔进去,沙发上坐着的大爷正摸着枪把玩呢,见他进来也没看一眼,只瞧了瞧墙上的钟表。
“恩……45分钟,还行吧。”
陈飞扬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换了鞋,又把买回来的宵夜搁茶几上摆好,还端了杯水推倒萧敬然面前,“大哥。”
一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简直训练有素,这都是这些天相处下来的结果。
陈飞扬轻轻喘息着,不但不敢觉得累,还在心里庆幸还好今天速度快。
要不说这人啊天生都是贱坯子,一个多星期前,陈飞扬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曾经即使面对着持枪的恐怖分子,他也觉得以自己“久经沙场”的经历一定可以摆得平。
恐怖咋了,再恐怖不也是人嘛,处时间长了都得熟,他还在心里骂他2b呢。
结果万万没想到,人家就是条狼崽子,根本养不熟。
一开始也挺简单的,就是累点。
陈飞扬每天晚上上班,一般上到半夜两点多,回家收拾收拾磨悠到凌晨四五点,再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如果有太太约的话就早起会儿,然后到了晚上9点继续去上班,小日子就这么重复循环,过得也还算滋润。
可是现在家里有了小半残不一样了啊,陈飞扬可以拿来睡觉的时间就大打折扣。
小半残是陈飞扬在心里给男人起的外号,没办法,谁让这么久他也不知道那人叫啥,连干什么的都没敢问,毕竟知道的越多就对他越没好处,他懂。
然后话说这个小半残啊前几天的作息那是相当的养生,一般就是天天在床上躺着,没事玩玩电脑、看看电影,到了八九点钟就睡,然后一夜睡到天大亮,陈飞扬只需要在上班之前扶他去厕所解决下问题就好。
但是晚上可以这样,大哥是睡得早,可是白天人起的也早啊。
一般就是陈飞扬刚合上眼睛还没睡几个小时,就会被一枕头砸醒,然后眼睛都睁不开呢就听小半残靠着卧室门口骂他,“都叫你几遍了!饭呢?”
陈飞扬一直没什么怨言,忍着困意也会爬起来给小半残弄吃的。他也不来气,因为小半残不吃饭就不能吃消炎药,不吃消炎药这伤就不爱好,他觉得他一定得好好伺候着,让他早好早滚蛋。
就是扶人家去趟厕所这事还是挺烦的,俩大老爷们整天连搂带抱的就不说了,他还得给人把着小jj,古代在宫里当太监也不至于干这活儿吧?
这种日子没忍多久陈飞扬就烦了,加上这人也是欠儿,看出小半残不太滑,就总爱拿话“欺负欺负”他,报报平时低声下气的仇。
比如喂人家吃饭的时候吧,陈飞扬前脚还一口一个大哥呢,下一秒刚喂人一口饭就来了句,“可说叔儿您贵庚了?”
这一口饭吃的,差点没给小半残噎死。
然后陈飞扬还在那儿装傻充愣呢,“啊25啊,你不说我可真没看出来……不是,我那意思是您根本不像25的,像5岁的,不是不是,嗨哟您看我这嘴,一紧张就不会说话,嘿嘿,别生气哈。”
小半残被气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陈飞扬就端着饭碗偷摸在心里乐,下口饭再喂过去的时候还故意喂歪了,蹭人满嘴的汤汁饭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