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好受,但她何时与其他男子亲密了?卿姒正欲开口,慕泽又道:“况且,我并未日夜照顾她,不过是偶尔去看上一看罢了。”
哪有!那时府上都传开了,说上神日夜守在灵蔻公主身旁,悉心照料,温柔呵护,她疑道:“那你说说,你既不在她房中,又是在何处?为何那几日我在府上就没看见过你?”
慕泽的手指又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我白日在暗室内疗伤,晚间……”
卿姒这回倒没挥开他的手,只道:“晚间如何?”
慕泽眸中有笑意,挪揄道:“你不知道?”
我怎会知道?卿姒诽腹。
慕泽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扯开她的衣袍,露出一片雪白莹亮的肌肤以及圆润细腻的肩头,修长手指在她肩上打转,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你肩上的伤如何能好得这般快?”
卿姒眼眸一转,意识到某种可能,顿时大惊失色:“你又潜进我房中?!”
慕泽微挑了挑眉,默而不语。
卿姒忽而又忆起一事,小心翼翼地道:“那日,是你替我换的衣裳?”
慕泽表情不变,似乎在说:除了我,还能是谁?
卿姒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上双颊,偏偏慕泽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所以,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你也不必如此放不开。”
卿姒惊觉自己竟吃了如此大的亏,失节是小,吃亏是大,此亏不报,妄她一世英名。
遂,大着胆子道:“凭什么只有你看我,我却不能看你?”
慕泽微愣片刻,转瞬笑道:“方才不是正要给你看吗,你又不看。”怪我喽?
卿姒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送向自己,颈如新雪,肤若白璧,他眸色渐浓,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位置交换,卿姒已躺在他身下。
慕泽埋首在她颈间,卿姒只觉一阵酥痒难耐,浑身绷紧,难受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湿麻的触感一路移至她的唇角,在她的唇上流连,轻咬缓啄,好不磨人。
纱帐垂下,室内一片尤花殢雪,满堂尽皆生香。
帐后隐约传来一声男子隐忍的闷哼,伴着女子的痛吟,薄雾般的轻纱开始摇曳不止,飘飘浮浮,在室内勾起一道绮丽的风光。
有几缕柔顺亮泽的墨发勾着一片天青色的衣角垂下床榻,在地上糅做一处。
一只修长白皙的柔荑从纱帐的缝隙中探出,欲将那片衣角拉回帐中,却被一只更为修长的手握住,强势地将其带回帐内,衣角再次无力地垂下,无人问津。
卿姒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似乎抱着一只……宠物?那宠物小小的,浑身冰蓝色,缩成一团挤在她怀里,而她似乎在喂它吃什么,那碗里的东西,像极了慕泽常常做与她吃的糖蒸酥酪。
她近来,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或是忆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实在令人好奇。
额头不停地冒汗,她觉得很热,浑身酸软,如同跟人打了一架,且还是高手过招,不消说,这名高手定是慕泽。
意识模糊间,她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随即,被置入一片温热宽广的水中,有人紧跟着跨入,她心下惊恐陡生,连忙攀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头埋于他胸膛间。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那人的声音温柔又宠溺:“别怕,泡一泡,舒服一些。”
那人的话似有安心的作用,令她不那么恐惧,果然如他所言,酸软的身子缓解了许多,水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在她身侧,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肩头,在其上轻轻摩挲流连。
卿姒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那张脸真是好看,每一处都很好看,直叫她移不开眼。
他的颈脖间有一些红痕,卿姒心下一骇,恍然间瞥见自己的手臂上,胸前皆是相同的痕迹,这才了然。
慕泽的鼻尖亦微微渗出几滴汗珠,他眸中的颜色太过浓重,话中的意味亦太过缠绵,他问:“还疼吗?”
卿姒没回答,她的手移向慕泽胸前的那处伤口,在其上轻轻抚过,反问他:“你还疼吗?”
方才在榻上她见着这道伤口时便想问了,只是每每刚想开口之时,他的力道便似控制不住一般,着实有些重,令她溢出口的语调顿时变成了一声低吟。
他的伤口原本是缠了纱布的,可动作起伏间,太过激/烈,令伤口溢出了血丝,他嫌碍事,索性扯开扔至一旁。
是以,此刻他的伤口便完全显露在卿姒眼前,令她看了,既懊悔又心疼,而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遂,慕泽只简单地应了声:“嗯。”
可看着卿姒满眼的怜惜内疚,他心中又是不忍,轻声道:“已无大碍了。”
卿姒眼眸一转,知晓慕泽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忧,这才如此说的。
慕泽看着她,又问了一遍:“还疼吗?”
手下的地方令卿姒一阵面红耳赤,只能慌忙摇头道:“不疼了。”
慕泽长眉一挑:“你确定?”
卿姒连连颔首:“确定确定!”你快把手拿开啊……
“哦。”慕泽意味深长地道了声,接着道:“那,再来一次?”
卿姒瞪大了眼,手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胸口上一推,做势便要起身。慕泽勾了勾嘴角,伸手拉住她,将她圈在怀中,语气又好笑又无奈:“好了好了,不来。”
卿姒这才放下心来,忽而,忆起一事,又道:“往生镜真的在你这儿吗?”
慕泽神色微动,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