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从一侧墙壁后来拐出来,眼中平静无波。
大老爷想拉整个萧家给穆婉柔陪葬,他是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前世大老爷这么做的时候,祖父已经过世,这一世他老人家尚在,若知道大老爷色令智昏到为了一个女人,抛却整个萧家,他该多伤心?
所以,他是不会让前世的事重蹈覆辙的。
穆氏必须死。
至于大老爷到了静安院,看到悬梁自尽的穆氏时会有什么反应,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萧湛去见了定国公,把昨夜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道:“六月萧涛与怀远侯陆峰一起回京述职,到时候让萧涛留在京城吧。”
他已经确定要夺嫡了,但萧家却不能没有继承人。
大老爷是绝无继承国公府的可能了,萧江、萧河志大才疏不适合,萧波、萧涛与萧湛年岁相仿,自小受定国公教导,两人都可以。
但萧波走了科举,做了文官,所以相较之下,在辽东任千户的萧涛更适合一些。
定国公道好,说起了上午洪文帝不悦的事:“看来他对你还是有所防备的,想归位怕是不易。”
“无妨。”萧湛眼神坚毅,“孙儿已有万全之策。”
正说着话,姜叔急匆匆来了:“国公爷,五爷,大老爷自尽了,虽被及时阻止,但颈上的伤口若不治疗,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萧湛立刻起身,定国公拦住长孙:“从昨夜你就未曾合眼,先回去歇着。剩下的事,交给我。”
这个畜生,若继续执迷不悟,他拼着杀子的罪名,也要清理门户。
萧湛冲姜叔使了个眼色,让他护在定国公身边,小心萧嗣寅。
姜叔点头,表示明白。
……
萧湛先去书房沐浴换了衣裳,才回图南院。
江令宛彼时正盘腿坐在炕上算账,面前摆着账册,算盘,只不过她担心萧湛,根本没有算账的心思。就算账册在面前摆着,人也只是托腮发呆。
萧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小姑娘褪了鞋,穿着绫袜坐在炕上,百无聊赖地坐着,两眼放空,眼神茫然,好像等了他很久很久。
萧湛心一疼,喊了声“宛姐儿”就快步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
为了取悦洪文帝,他没有立刻回来,在诏狱待了一整天。
虽然时时有消息递给她,但他一刻没回来,她的心就一刻不停地担忧。
一想到他的宛姐儿这样痴痴等了他一天,萧湛就说不出来的自责心疼。
“宛姐儿。”一向会说甜言蜜语的他这会子竟也笨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亲了亲小妻子的脸颊,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江令宛的确记挂了一天,虽然知道不会有事,但没见到人之前,她很难放真正放心。
这会子他回来了,嗓子嘶哑,面上有淡淡的倦容,江令宛就心疼了。
她回拥他,主动仰头,亲了亲他的嘴。
这下好似撩了火,萧湛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含着她的唇不放了。
男人的吻技越来越高超了,他知道怎样才能撩拨到他的小妻子。
等她脸颊微红,双眸湿漉漉,气喘吁吁之时,他将她放倒,一根一根将她衣衫的带子解开。
裙衫褪落,她美得像盛开的牡丹花,眸中是勾人的春色,这一刻只为他绽放。
……
临窗大炕与床榻不同,木制的床榻在摇动时会吱呀做响,可砖砌的大炕却稳如磐石,不管他如何占有,如何猛烈,炕都稳稳的托着她,让她承受。
炕桌被撞倒在地,算盘、账册都掉到地上,萧湛按着小妻子的肩,盯着她瞧。
她乌发散乱,凌乱而娇媚,几缕青丝粘在湿润的颈间,她呼吸急促,面色酡红,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像干涸的鱼,急需要雨露的滋润。
她简直像个妖精!
“宛姐儿。”萧湛亲她脸颊,亲她的红唇,动情地说着甜蜜的话,“你怎么这么美!”
美到他一次次失控,想要一次又一次地给她。
等柳絮跟竹枝进来的时候,萧湛已替江令宛洗好澡,塞进了被窝里。
知道小妻子害羞,他体贴地将帐幔也放了下来。
柳絮跟竹枝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样的甜香,伴着热烘烘的地龙,让人面红耳赤。
炕上满是狼藉,有几滩像是水又不是水的湿蕴,还有像羊乳一样白的东西,炕上,地上,都有,甚至桌边的地下,也有一大滩。
两人一个收拾炕,一个收拾地下,手脚麻利,很快就退了出去。
江令宛缩在被子里,脸上热辣辣的。
从前只是在床榻上,顶多把被褥弄脏,可是刚才,萧湛把她放在炕上,翻来覆去的要,她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回。其中有一次,他抱她下地,让她趴在桌子上……
事后,他抱她去洗澡,她偷偷看了一眼,炕上、地上都是她和他的……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累了一个白天,按说他应该很疲倦了,怎么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