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是剧烈的振动。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连溪手拿着通讯器,蒙着头就往外跑。

几秒钟后,连溪又掉头跑了回来,她将光着的脚丫塞进了鞋子里,一边跳着脚一边将鞋子后脚跟拉上,重心的不平衡,让她一下载就撞到了眼前人身上。

“怎么了?”姚守扶了一把连溪,见她满头大汗,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溪此时还穿着运动服,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她完全不在意,眼睛中透出喜悦:“我去找我哥,你跟维兰姐说一声,我先出去一趟,到时候会联系她。”

说着,就绕开了姚守,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被姚守一把拉住了。

姚守上下打量了连溪:“你就这么过去?还有,你准备怎么过去?”

前半句话说的是连溪的打扮,后半句话说的是交通工具。连溪刚刚接到大河的电话,急匆匆就想冲出去,倒是把这些给忘了,这是军区,连叫车都叫不到。

她打量了自己狼狈的样子,身上到处都是训练后的伤痕,这要是让大河看见了,的确有的解释。

连溪迟疑了一下:“我先去换一身衣服,然后问问维兰……”

姚守松开拉着连溪的手,淡淡的说:“我的主职是你的教员,现在你都走了,我闲着也是闲着,顺便送你过去。”

连溪想了一下,这是最快的办法了,立刻致谢,说完也没有浪费时间,让姚守先去把座驾开出来,连溪去换身衣服就赶过来。

衣服也没什么好挑的,连溪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连河一手置办的,什么埋汰的情形他没有见过,在一排衣服中掠过,随意换上一身看起来比较精神的衣服。

--无论是维兰,还是战舰上其他的人,都送来了很多很多的衣服,照着她身材买的,推都推不出去。

到达约定的地点,姚守的座驾果然停着,连溪爬上飞行器,坐稳了之后才发现驾驶座上的姚守,似乎也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

其实颜值高的男人,穿什么都很好看。

“你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姚守启动飞行器,询问连溪。

连溪报完地址后,带着谢意说:“真是麻烦你了。”

姚守听到语气,就明白了中间的疏离:“地方离警署很近,不算太远,你不用太在意,维兰已经支付给我了超额的报酬,偶而兼任下司机,也没什么。”

这话说的客气,连溪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大概是花型的原因,她一直对姚守保持着戒备,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其实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即使面对不冷不热的菲尼安,她都能够靠着卖萌耍赖让两人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可是姚守,不行。

她隐约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可是这种事情根本不能细究,只要细究下去,现在所有的表面平静,都将会被砸的支离破碎。

她现在还不够强大,自己的任何麻烦,都将会是其他人的麻烦。

连溪有些不自然的将视线移向窗外,原本极度兴奋的心情,慢慢的冷却了下来。

军区在郊外,而警署在市中心,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一路沉默。

直到看见警署的招牌后,姚守这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马上就要到了。”

连溪终于又找回她那副没心没肺的表情,眯着眼睛一个劲地道谢。

飞行器落在旅店门口的时候,门外围观的群众还没有散尽,姚守和连溪下了飞行器后,对看了一眼,都看见了各自眼中的迷茫。

“我刚在半空中看见警局的车辆离开,应该是普通的出警,不用担心。”姚守看见了连溪眼中的不安,他自然知道连河是什么身份,但是连河性子谨慎,从来没有留下过什么案底。

若是来一趟瑞霄都能撞上警署的枪口,那么之前在索兰各地,搅得一趟浑水之后,自己还能干干净净离开的连河,早就不知道栽了多少回了。

这一点,他比连溪还要有自信。

连溪嘴唇有些发白,点点头:“我知道,先上去了。”

她并没有邀请姚守,姚守等了一会儿,已经明白了连溪的态度,两人对视了一眼,姚守主动开口:“那我先回……”

“小溪?”

连溪顺着声音的方向回过头,看到严泽一身休闲装,手中提着一袋子的早餐,脸上止不住的惊讶和欣喜:“严哥,你怎么也来了?”

严泽虽然知道连溪现在在芙洛将军那,平安无事,却没有料到这么早会见面,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难以抑制的感到惊喜:“不是怕某个傻丫头忘了回家吗?这是你的朋友?”

“您别笑我了。”连溪有些受不住严医生的笑容,见严泽询问其姚守,介绍到,“这是姚守姚少校,这一段时间是我的教员,今天顺路送我过来的。”

芙洛将军做事一向高调,这些事情,他从八卦报纸中早就得知了,现在不过时见到真人而已。严泽并没想太多:“你好姚少校,我是严泽。既然一起来的,就一起上去吧?我正好买了不少早餐,你们俩也顺路吃点。”

他说着视线往窗台的方向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半隐在窗帘之后,连河如果此时安好的话,大概早就冲下来了。

严泽身为一声,比连河自己还要清楚--

之前和杭跃的一场,连河半边肋骨都差点断了,加上之前的一场反追捕打斗,连河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可实际上,没有几个月是缓不回来了。

严泽都邀请了,连溪也不好说什么,两人跟着严泽进了小旅店。严泽和连溪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待着彼此的近况,自始自终,姚守都是沉默着的。

直到推开了房门,姚守的目光才从原本的当然,慢慢的深邃了起来。

屋内的男人长的痞气却带着些落拓,呼吸有些不稳,肺部应该受了伤,嘴唇发白眼神有零星的涣散,伤的还不轻。

可是他手摆弄着工具,没有任何颤抖,即使门被推开了,他的节奏依旧没有被打断,而是扫了一眼门口,这才不缓不急的放下手中的维修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