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探灵笔录 君不贱 3183 字 1天前

“你对这一系列案件的档案和卷宗最为熟悉。”我连忙回头去问云杜若。“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向忠义和年维民年轻时候的记录?”

“年轻时候……”云杜若想了想摇摇头。“因为他们和慕寒止的死有关,而且两人都是在慕寒止死后,一个发财一个升官,因此重点都集中在他们两人这段时间,年轻时候倒是没调查过……为什么要调查他们年轻的时候?”

“向忠义和年维民同时出现在慕寒止的房间,他们之间一定有共同点,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这一点,是不是忽略了他们之前的时间段。”我若有所思地说。

云杜若听完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太用力背上的伤被拉扯的很痛,她咬着牙说。

“今晚有人来销毁证据,我们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想到,你说的这个假设也有道理,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向忠义和年维民家,他们或许一开始就认识,只是我们并不知道,或许在他们之前的老照片中能有所发现。”

我点点头换好衣服立刻搀扶云杜若和韩煜去向忠义的家,已经是凌晨,给我们开门的是向忠义的妻子钟岚,见我们这么晚赶来很有些吃惊,云杜若亮出证件说明来意,钟岚让我们进去。

坐了一会钟岚抱出一摞相册,说向忠义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面,我们三人分别仔细翻阅这些相册,当厚厚一摞相册翻看完后,我们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向忠义的照片只有从去山区支教开始,而在此之前我们却没有找到一张他过去的照片。

似乎向忠义在刻意回避之前的事,我们问过钟岚,她说也问过向忠义为什么没有他年轻时候的照片,向忠义说搬家的时候来回折腾给遗失了,钟岚也感觉很遗憾不过并没往心里去。

“有没有听他提及过年轻时候的朋友或者同学?”我看着钟岚一本正经的问。

“也没有,他好像很少提及以前的事,来往的朋友和同学都是他大学时候的,但之前的就没听他说过。”钟岚想了想摇摇头对我们说。“我还问过他,怎么不见他有发小什么的,他说时间太长没有联系关系就疏远了。”

云杜若拿出年维民的照片,交到钟岚手中认真的问。

“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他来找过向忠义吗?”

“……”钟岚看了半天慢慢摇摇头。“没什么印象,如果来家里找过他我一定记得,这个人没有来过,从来都没有,不过这人的照片我见过。”

“你见过?!”我一怔连忙追问。“你什么时候见过。”

“有一天夜里他回来就心神不宁,睡到半夜去书房抽烟,我担心他身体不好,就倒水去给他。”钟岚想了想对我们说。“我进去的时候他很慌乱的收拾书桌上的资料,一张照片露在外面刚好被我看见,照片上就是这个人,我看见他合拢的是一份案件的卷宗。”

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向忠义是厅长当然能第一时间接触到命案资料,当时他看的应该是年维民命案的档案,或许是因为年维民的死让向忠义想起慕寒止的事而心神不宁,这更说明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可向忠义明显是故意隐藏了去山区支教前的照片,一个人越是隐瞒什么就说明越在乎什么,看来去山区之前有向忠义极其想要隐瞒和回避的事。

我们告辞钟岚从向忠义的家离开,在钟岚关门之前我突然转头问。

“向忠义的祖籍是什么地方?”

“山西平梁县岱岳乡……”钟岚皱着眉头回想到一半摇摇头。“他调入司法局后户口也转到这里,之前的祖籍很少听他说过,他也没有回去过,只是刚结婚的时候,他们哪儿有风俗,要回祖籍祭祖,我和他去过一次,时间太久远只记得岱岳乡,至于是什么村我就记不起……”

“永安村是吗?”我突然在旁边问出来。

“……”钟岚定神又想了想,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就是永安村,去祠堂的时候我瞟了一眼,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上车后云杜若和韩煜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清楚向忠义的祖籍。

“档案上只有向忠义现在的户籍记录,他的祖籍没有调查过,我看过的案件资料和进展我也应该看过,为什么我不知道向忠义的祖籍?”云杜若好奇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点燃烟吸了一口揉着额头若有所思地回答。

“我并不知道向忠义的祖籍。”

“那你怎么能说出来?”韩煜听完好奇地看着我。

“这是另一个人的祖籍。”我看着窗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诧异。

“谁的?”云杜若和韩煜不约而同地问。

“萧博文!”

“……”云杜若一脚踩在刹车上,转头看着车后的我。“萧博文的祖籍……萧博文和向忠义是同一个地方的人?!”

“我是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段红是我老师,所以我对萧博文的所有经手的法医鉴证都研究过,包括他的简历也倒背如流。”我默默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刚才钟岚说到那个地址的时候,我突然想了起来?”

萧博文是慕寒止的主检法医,而他的死因也和慕寒止或多或少有关,而萧博文竟然又和向忠义是同一个村的,理论上讲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而这两人又都和慕寒止的死有关系。

“你们说向忠义参与谋杀慕寒止,而萧博文又负责验尸,这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云杜若重新开车很疑惑地问。

“应该是巧合吧,萧博文都死了二十多年,按照你们说的,向忠义和年维民之间都查不出什么关联,他认识向忠义也不能证明什么。”韩煜在旁边说。

或许真是巧合,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现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年维民的家中,我们的车停在年维民的别墅,开门的是安彩文,她认识我们,云杜若直截了当的说想翻看年维民以前的照片。

安彩文倒是很配合,虽然已经是凌晨她还是让我们进门,出来的时候也抱着一大堆相册,不过表情很淡漠。

“他的照片我也没打理过,没人想看见他,全都在这里了,希望有你们需要的。”

我们三人挨着翻看相册,结果竟然和向忠义家中的相册一样,年维民从发迹后照片开始变多,大多都是招摇显摆的,可在发迹之前照片却少的可怜。

年维民的档案我看过,他大学学的是化工,毕业后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后来才找到仓库保管的职业,年维民性格乖张争强好胜,处处不让人。

“年维民有没有提及过他大学之前的事?”云杜若认真地问。“或者有之前的朋友来找过他?”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朋友,唯利是图就没有真心对过任何人,他后来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利益往来,都是一群酒肉朋友,他从来不提以前的事,我也懒得问更不想知道。”

安彩文说的我很认同,一个能把凶器居心叵测收藏起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以诚待人,年维民的眼中只有唯利是图的利用和要挟。

相册翻查完结果让我们都很失望,没有我们期盼的结果,年维民和向忠义一样似乎在刻意回避和隐藏过去,起身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年维民的女儿年雅琪从房间出来。

“还有一张照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用。”

年雅琪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告诉我们。

“在年维民躲回家的一天夜里,她口渴去喝水,看见年维民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样子很恐慌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本来她不想理年维民,可无意中瞟见年维民点燃了照片,然后扔到烟灰缸后去他的房间,年雅琪一时好奇,就拿起那张还未烧完的照片,看见只是一张合照,她感觉年维民很在乎这照片,就藏了起来。”

我们结果年雅琪递过来那张烧了一半的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兴奋地抬起头。

照片上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是年维民,而另一个正是向忠义,背景是海边的山崖上,远处的海浪拍打着岩石,有海鸥从他们身后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