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ABO垂耳执事 麟潜 2334 字 10天前

正出着神,忽然被抱起来放到床上,背后垫上两个软枕。

陆上锦坐在床边,任劳任怨地给他揉稍显浮肿的小腿和脚。

“宝贝,以后月份大了,别老是一声不吭地跑出去,我担心你们俩。”陆上锦垂着眼睑,忍着不往言逸的无名指上看,免得让刚受的伤撒上一层盐。

言逸注意到陆上锦躲闪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

“很难过吗?”言逸其实不想刺激他,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引他注意般故意挑衅他。

揉着小腿的手忽然停顿,陆上锦没有抬头,继续给言逸揉脚踝。

他勉强扯出些难看的笑意:“很难过。听说洗纹身很疼,你哭了吗?”

言逸默不作声,把头偏到一边。但没有踢开他,也没再挣扎抗拒。

“明天该去检查了,早点睡。”陆上锦吻了他的额头,低声道了晚安。

他下了楼,站在空旷的客厅发怔。

翻看着手机上毕锐竞晒出来的结婚证,指尖摩挲过屏幕里红艳的封皮,幻想着下班回家,言逸能走过来接下他带回来的玫瑰和礼物,能在他做完一桌菜以后认真吃一两口,再给他一点笑意和肯定。

他还从没像今天这样羡慕能拥有家庭,坐在沙发上一整夜,烟灰缸里积满了烟头。

言逸肚子里的小家伙长到四个月大,去安菲亚医院做了检查。

看着影像上成型的讨喜的小家伙,陆上锦推给医生一张卡,隐隐激动地扶着桌沿俯身问起宝宝的性别。

老医生压下花镜打量了他两眼,把卡推还回去:“回去好好照顾媳妇就是了,用点心,营养跟上。”

言逸坐在一边望着他,刚刚看见宝宝时眼睛里浅淡的安稳立刻冷了下来,怀疑警惕地问:“不是alpha就不要了,是这个意思吗?”

陆上锦简直冤得洗不清,揽着言逸肩膀哄了半天:“媳妇儿我敢吗?alpha地位多低啊。”

言逸抖了抖肩膀,不让他揽着。

十分钟后,陆上锦从药房拿药回来,刚出拐角就看见言逸坐在大厅长椅里,正跟夏镜天说话。

两人有说有笑,陆上锦看见言逸脸上的善意,还像长辈疼爱晚辈一样摸了夏镜天的头。

如果没有标记,言逸根本不会爱上自己。96%的契合度,终究是不一样的。

陆上锦以为自己会像从前一样暴怒,可自己的情绪远远没有他想象中来得那么剧烈,只是打心底生出一种寒意,手心里汗涔涔的冰凉。

收拾收拾换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掩饰伪装都成了习惯。如果强行把他据为己有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折磨,那么他可以放手,给自己留一点洒脱和尊严,表面深明大义,不过是自己找一个爱而不得的借口。

他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就折返了回来,连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把言逸捞进了怀里,低头问他等会想不想去给宝宝挑些日用品。

夏镜天插着兜靠到墙壁上,舔着下唇笑了笑:“干嘛啊哥,我又不是来抢嫂子的。这是我家医院啊。”

言逸没有当着小孩儿的面落陆上锦的脸,淡淡应了一声,先出了大门坐进车里。

夏镜天回头看了看门外,微扬下巴瞥了一眼陆上锦的右肩:“尽早抽空过来住院。”

陆上锦掂掂刚拿的药:“他身边离不开人,等孩子生了再说吧。”

陆上锦陪着言逸从婴儿用品店逛了整整两个小时,店里音乐轻柔,总能看见抱着小孩儿的夫妻。言逸站在货架边专心地给宝宝挑围嘴。

安全温馨的环境下很容易变得心情放松,言逸轻轻搓了搓围嘴试试柔软度,陆上锦站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往言逸那边瞥。

言逸的小肚子已经有点明显的弧度了,但还不至于显得笨拙,他拿起一件淡黄色的小围嘴,摸着上边的兔子耳朵笑了笑,抬头往陆上锦那边看的时候,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

刚好与陆上锦的目光对视,却看见alpha的脸颊泛起一团红。

陆上锦立刻避开言逸探究的视线,扶着突然加速跳动的心口迷惑地发呆。

最后买了两大包婴儿用品回家。

言逸边看电视边整理新买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把奶嘴,围嘴,尿不湿和小衣服小帽子摆成几类。

背后突然黏上了一个庞然大物,陆上锦从背后黏过来,双手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吻着颈后悄声说:“老婆,你今天真好看。”

“干什么。”言逸反感他的亲昵,用力挣扎,反而被推倒在沙发上,alpha俯身压上来,小心地避着言逸的小腹,低头捧起脸颊亲吻。

“我想你……”陆上锦有点失控,起初只是忍不住想抱抱他,不知道怎么就放肆地亲上去了,他的言言好甜好漂亮,这怎么忍得住呢。

“滚开——!”言逸忍无可忍,推开陆上锦,抬起脚重重地踢在他右肩上,把人踢远了几步,厌烦地收拾了沙发上的东西上了二楼,把卧室门锁了起来,鄙夷道,“精虫上脑的家伙。”

陆上锦趔趄两步退开,扶着胀痛的右肩,仰头解释:“我只是想亲你一下,不做别的,你信我……”

……不会伤害你。

二楼的门已经关严了。

意识清醒了几分,后悔地摸了摸被咬破皮的嘴唇,走进洗手间锁上了门,翻抑制剂翻到一半,右手抖得厉害。

他发情了,还不自知。还好被推开了,他更怕弄伤言言。

言逸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抱着一大袋小衣服靠着门,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坐在书桌前趴下来,拨弄那只挂在台灯颈上的皱巴巴的纸鹤。

他可以暗示自己反抗陆上锦的碰触,但无法控制自己不被他感动。

陆上锦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迟来的、他曾许过的愿。

他莫名其妙拿起了一支笔,在无名指的疤痕上,顺着记忆里的字体,仍然能流畅地写出那串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