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ABO垂耳执事 麟潜 2280 字 10天前

“别靠得这么近。”言逸皱了皱眉,这种习惯把背后交给对方的肌肉记忆还没有消失。

与从前搭档时有细微的不同,陆上锦的姿势更像把自己保护在身后狭小的空间里。

“先上车。”陆上锦从背后伸后拢他,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到小兔子,小兔子也经不起再受一次伤了。

言逸拉开驾驶座车门迅速坐了进去,陆上锦翻身落到另一侧,钻进副驾驶,熟练地系上安全带,从座椅底下抽出一把ak47。

“别害怕,我在旁边不会让你受伤。”陆上锦低头检查弹匣,装弹的右手总是在哆嗦,子弹散落到脚下,又忙乱地捡起来推进弹匣。

“你的手……有事吗?”言逸分出视线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他抱着ak,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勉强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是关心我吗?”

言逸咬着快吸尽的烟蒂,调转方向,将速度提到一百二,闪电般冲了出去。

烟雾从齿缝缓缓呼了出来,言逸专注飙车,偶尔把烟灰掸进烟灰缸里,“现在我是个柔弱的omega了,帮不上忙。”

后挡风玻璃上咚地一声震响,防弹玻璃上被刮出一道子弹的痕迹。

原本想多说几句,陆上锦牙缝里挤出一声“操”,按开改装宾利的射击天窗探出上半身,向身后穷追不舍的面包车扫射。

言逸则熟练地控制方向,在极速行驶中让陆上锦找到机会平稳射击。

两架无人机炸弹嗡鸣着盘旋追来,定位之后朝着高速行驶的宾利俯冲而下。

“言言!出来!”

恐怖的轰鸣恍如震雷炸响,言逸被一股力道冲了出去,凌空的一瞬间,还在飞驰的宾利在眼前炸成一团火球。

陆上锦用外套裹着他,落地时翻了个身,后背重重砸在了地上。

言逸趴在他身上,怔怔看着身下alpha的眼睛,忽然被alpha的大手按住后脑压到胸膛上,水仙的淡香扑进鼻腔。

alpha微微上挑的眉眼里削减了三分凌厉薄情,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的温和稳重。

没有时间停留,陆上锦翻身抱起言逸,带着他拐进狭窄的楼缝中。

言逸搂着陆上锦的脖颈,双手拿起陆上锦的mp433指向身后上空追来的无人机,子弹连发,精准命中引爆器。

两声巨响,无人机轰然炸成两朵巨大的黑云,栽落到身后的路面上,炸出爆裂的沥青和石子。

陆上锦的右手哆嗦不止,换了个方向抱言逸,嘴里喃喃安抚,摸到言逸的手攥进掌心,替他抚摸被后坐力震痛的虎口。

心口有一丝细小的电流滚过,言逸狠狠在自己下唇上咬了一口。

逃回别墅之后,陆上锦立即将别墅保全系统最高防护级别打开用来吸引目光,从地下车库的后方通道开着一辆落满灰尘的旧大众悄然离开了。

等到跌跌撞撞锁上新家的门,陆上锦抱着言逸瘫坐在沙发上,剧烈地喘着气。

言逸扫开他搁在自己身上的手,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踩着木梯上二楼,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再也没出来。

陆上锦翻了个身,喘着气把脸埋在沙发垫里,艰难地用左手摸出手机,分别通知了毕锐竞和夏凭天今天遇袭的消息。

等到右手指尖哆嗦的幅度小了些,才拖着疲倦的脚步走上二楼,指节挨在紧闭的卧室门上,悬了一会儿,缓缓放了下去。

宠物狗常常会期待着跟进主人卧室,在私密的空间里得到安全感,确认自己被接纳。

陆上锦扶着空荡的心口,默默地忍着疼。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饿着肚子睡会难受。”

一碗南瓜粥和一碟黄瓜炒蛋端到了餐桌上,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厨房里动作熟练又利索。

陆上锦一个人坐在桌前等了一会儿,粥凉到刚好适口,才给言逸发了一条下来吃饭的消息。

之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默默趴在桌上,缓缓按揉着右边肩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摸了一片随身带的止痛药出来灌进嘴里。

药片粘在发干的嗓子口,冲了几口水才咽下去,满嘴苦味也懒得再往下压。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壁灯,言逸枕着手,侧身窝在枕头里,无聊地翻看着手机相册。

三四百张旅拍照片占据了好些页的位置,一张一张翻过去,偶尔视线在某一张照片上停留,陪他躺在沙滩上的alpha有些孩子气地揽着自己的肩膀,和热恋中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原本以为翻一会儿就会困倦,整整一个多小时之后,言逸还清醒着。

翻完了旅拍照片,看见一张在家里的合影,背景就是他现在躺着的床。

他放大了去看陆上锦后颈腺体上被记号笔画上去的兔斯基。

愿意放任自己肆意妄为的alpha,怎么会是陆上锦呢。

言逸爬起来去拿桌上的水杯,桌上的复古台灯颈上挂着一只有些陈旧的纸鹤,纸鹤底下的细线挂着一张纸片,上边是熟悉的笔迹,写着:兔宝宝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忍的烦躁,言逸咬牙扯下那只纸鹤,攥在手心里,狠狠扔进了纸篓。

他痛恨伪装的深情,让自己一次次心甘情愿被骗得一无所有。

言逸翻出衣柜里的背包,捡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去,忽然想到楼下还有自己的东西,于是拿着背包拉开了卧室门。

陆上锦惊了惊,端着一碗不知道重新热过几回的金黄的南瓜粥,难堪地站在卧室门外,险些被言逸撞翻了。

言逸看着他手里的粥碗愣了一下,侧身从旁边的空隙走出了卧室。

陆上锦看见他背着包,从敞开的拉链里能看见换洗的干净内衣和衬衫。

他没有拦言逸,只是缓缓走进卧室,把粥碗放到桌上。看见台灯颈上被扯断的半截线头,发了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