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ABO垂耳执事 麟潜 2341 字 10天前

游隼m2的分化能力“追踪定位”,不论这只小兔子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他抓回来。

言逸珍重地捧着电话,抱着膝蜷缩成一团,颤抖的睫毛挂上水滴,嗓音因为过于悲伤哽咽而变了调。

“锦哥……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他多少年都没哭过,示弱至此,实在熬不住了。

“我一直都很乖的,如果是因为我去了会所,我给你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你别不要我……这么久了,还没消气吗……我错了好不好,怎么才能原谅我求求你告诉我啊……”他的声音有一半被掩在哭腔里,抱膝坐在自己搭的小窝里,把脸埋在臂弯里,仿佛回到幼儿园的小孩子,算不出2+5等于几,又急又害怕,嚎啕大哭。

对方沉默了几秒,刚要开口,身边传来助理的提醒:“先生,是夏总的电话。”

通话被挂断了。

言逸眼前的一丝光也随着电话里的忙音烟消云散。

——

陆上锦不耐烦地接了助理递来的电话,逼迫自己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夏总。”

“你最近是不是看上了一个仓鼠omega?”夏总问。

“是啊。”陆上锦冷淡回答,“我很喜欢。但最近生了病,看护起来了。”

毕竟要做腺体移植,那只仓鼠就被监禁在特护病房里,随时准备摘取腺体配合手术。

夏总哼笑:“那天有人不小心把你那只小仓鼠的照片给毕锐竞看了,锐哥特别喜欢,你该不会要跟他争吧,谁都知道,那个箭毒木alpha可太难缠了。况且你不是有妻子的么。”

陆上锦吸了口气:“我觉得那张照片就是你给毕锐竞看的。”

对方啧了一声:“哪儿会。”

——

言逸默默趴在枕被堆的窝里,不敢关灯,又怕亮,只好把兔耳朵遮在眼睛上。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生小兔兔。从前和陆上锦在一起的时候每次都会带安全套,不同物种间受孕率本身就很低,从来没怀过孕。

陆上锦从没和他提过要孩子,可能就是不喜欢吧。

他努力生了一会儿,没什么感觉,可能还不到时候,得多怀一阵子才能生出小兔兔。

有电话打进来。

他吓了一跳,扶着惊惧跳动的心脏愣了半晌才按了接听。他承认,他抱着一线希望去听对方会说什么,可曾有一点点被打动。

陆上锦毫无波澜的声线让言逸心里越发泛凉。

“最后问你一遍,手术还做不做。”

言逸抠着枕头的拉链:“现在真的不能做……明年……明年一定做。”

陆上锦轻哼了一声:“为什么。”

言逸犹豫着回答,他怕陆上锦不想要小孩子,如果生的是alpha或许还会被陆家接走作继承人,可万一不是,他失去了a3腺体赋予的能力,怎么保护孩子不受伤害。

陆上锦在言逸心中的公信力已经降低到及格线一下,他渐渐的开始怀疑,换了腺体以后是否能得到陆上锦的保护。

陆上锦咬了咬牙:“随你便,你想怎样都行。”

作者有话说:

我本来打算设定他们的时间比我们超前几年的,然后得到建议认为可能会让大家混淆时间线,所以修改了时间,往前提一下,把文和现在的时间统一了,这样看着更方便一点

第13章

临近晚上十点,透过落地窗望出去,密集的乌云从西北边挨挨挤挤地涌过来,密不透风地吞了半片天空,吐不出半丝光亮。

餐桌上胡乱扔着外卖盒子,或许是送餐地址有些令人敬畏,连索要好评的爱心贴纸都战战兢兢地贴得很端正。

这座别墅里,除了园丁和来接送陆上锦的司机,没有保洁阿姨,没有厨师,也没有任何能照顾陆上锦饮食起居的佣人,这一切都是言逸的工作,从他们分手之后,言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张简历,眼神亮晶晶地要应聘这座别墅的执事。

从前那只小兔子很会撒娇,会撅着屁股窝在沙发上,没得到抚摸就失望地一直趴在旁边,楚楚地看着他,直到陆上锦把手放在他头上摸摸,再捏捏乖巧垂在发丝里的兔耳朵。

分手之后,他又黏过来了,但变得得体又克制。

其实若是多留意些,仍然能看见他眼瞳里闪烁的微光,像收到了信徒许愿的星星一样,皎洁热情,熠熠地亮着。

陆上锦等待着对话另一端的回应,他跷腿靠在沙发里,皮鞋偶尔不耐烦地点点地面。

离家出走,小兔子长本事了。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陆上锦现在不忙,可以多给言逸些耐心。

沙发边的地板上摞着三十盒提摩西干草的包装盒,他之前叫不出这种草的名字,但听助理说这是从宠物商店买来的兔粮。

他想让言逸快点回来,想看看他惊喜地抱着礼物说谢谢。陆上锦看到那个表情时会感到舒心。

说不清分手以后还缠缠绵绵的感情是不是该斩尽杀绝,只是每次看到言逸,想到他身上血肉相连的a3腺体,他无法忍耐心里的排斥,残忍地想要他滚出自己的世界。

而他不在了,又遏制不住地想。

他承认,听到言逸近乎崩溃的哭求,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了”的时候,心里确确实实地疼了,那只小兔子从不乞求任何人,只对他一个人不止一次地低头,而他从前,绝对舍不得听他卑微至此的脆弱嗓音。

如果他还是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他会毫不犹豫地抱他入怀,亲吻他,用足够的安抚信息素护着言逸让他睡在怀里一整夜,直到后背因为许久不动酸痛了,也不肯松一松,怕惊醒了怀里安睡的小白兔。

什么感情经得住十来年的考验,他倦了,被一桩又一桩的糟心事弄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