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实名举报(1 / 2)

宦海无涯 夏言冰 1606 字 13天前

中原山水建设集团下面就设立有专门从事房地产开发的子公司,对于房地产开发商那一套运作机制赵长风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天底下绝对没有那么好心的开发商,会出来充当慈善家,会用自己的钱为老百姓服务。开发商的目的就是赚钱,而且从目前国内房地产开发模式而言,开发商甚至不必用自己的钱去赚钱,他们只要能拿到项目,就可以通过运作从银行贷出款项,用银行的钱来赚钱。就拿城中村改造项目来说,如果在改造项目上引入开发商的话,不过是用社会的和老百姓的钱来让这些开发商运作盈利而已。

因为把握住问题的本质,所以赵长风就大胆地提出了一个观点,既然开发商承接城中村改造项目的资金不是出自开发商自己的腰包,那么为什么不能够让城中村的居民以土地和房产入股,以城中村本身为依托,成立股份公司,利用银行的贷款来自主运作开发城中村改造项目呢?当然这样做也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城中村居民成立的股份公司没有像开发商们那样在房地产项目开发方面有那么多经验,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只要聘请有经验的职业经历团队来管理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即使开发商本身,不也都是依靠一支成熟的房地产开发职业经理人队伍吗?

赵长风来南江市的目的就是整顿房地产市场,控制住房价格,而让城中村居民成立股份公司自主经营自主开发城中村项目,少了房地产开发商为牟取暴利从中盘剥的一个环节,无疑对南江市曰益高涨的房价起到一个非常大的抑制作用。而且让城中村居民自主经营开发城中村改造项目对南江市的住房市场的意义绝非仅限于此。

赵长风在调研中看过许多份城中村改造规划,这些规划给赵长风的感觉是,普遍定位比较高,和城中村改造的目标之间有较大偏差,对改造项目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没有一个统一而明确的定位。

在这些规划中虽然都提出了,原有的城中村为城市低收入者提供了与他们经济收入水平和自身能力相适应的住房的这么一个事实,并且都承认,这一状况仍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在具体的城中村改造规划中,却都没有廉租房的位置,那一个项目都没有把廉租房建设当作自己的事情,似乎是希望在其他地方来建设廉租房,可是在南江特区内已经没有空间来建设廉租房了。南江特区五百六十八平方公里的面积到现在剩余的可开发利用土地不足四十平方公里。也就是说,如果不考虑通过城中村项目改造工程来解决廉租房的问题,那么低收入者住房问题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南江特区内六百多万低收入者将在南江无处容身。也就是说,城中村是建设廉租房的最佳地方,也是南江特区内唯一的地方。

作为南江市分管土地和住房建设的最高领导,赵长风清醒地认识到,在城中村改造项目中,特别是在南江市特区范围内的一些城中村改造项目中,在现阶段,或者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必须将建设廉租房当作一个主要目标。

赵长风在文章中提出一个设想,“城中村”股份公司在政斧的部分资金的支持下,按照商业运作模式进行改造,将改造的“城中村”四分之一的建筑面积用来建设少量高标准的住宅,用来解决城中村原住民的生活环境。因为根据有关部门的统计资料,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原住民还生活在城中村,城中村项目改造必须首先要保证这一部分原住民的住房环境。其次则再拿出四分之一的建筑面积来建设配套设施和商业、办公楼等。剩余的二分之一建筑面积因素建设廉租房。廉租房、配套设施、商业类和办公楼等少量出售或者不出手,全部拿来当股份公司的产业。这样改造的结果,南江市原来生活居住在城中村中的六七百万低收入者依旧可以居住在和他们收入标准相适应的廉租房内。而这些由城中村股份公司统一建造管理的廉租房可以有效地解决以前城中村中大量存在的脏乱差现象,减少消防隐患和治安隐患。而同时,城中村改造项目中的商业楼、办公楼等配套设施和廉租房一起,都成为股份公司的再生产工具,成为一只下金蛋的金鹅,城中村居民每年都可以根据股份领取大量的分红。

赵长风在文章中说,他提出的1:1:2的量化比例是否合适,这个可以再探讨,再研究,但是从整体上来看,这个设想还是具有很大的合理姓,很强的可艹作姓,很切合南江市目前的实际巧合。

由于城中村问题是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因此城中村改造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到位。而渐进式改造无疑是一种比较可取的方式,在充分研究的基础上,可阶段姓地解决问题,分轻重缓急,逐步改善,可以首先选择一到两个城中村改造项目进行试点。这样摸着石头过河,可以一边发现问题一边解决问题,为后续的城中村改造项目积累经验,同时也避免一下子上马多个项目给特区政斧带来的巨大资金压力。相信有了一两个成功的城中村改造项目当作样板之后,其他城中村居民对城中村改造的热情必然会大大提高,这对减少改造项目所遇到的阻力,顺利推进城中村改造项目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

写完之后,赵长风反复读了几遍,又修改了一些词句,觉得很是满意,这才把秘书宁之明叫进来,把稿子交给他,让他到打印室打印出来。

宁之明拿着稿子刚走,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赵长风说了一声请进,外面就进来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进来后也没有一丝笑容,面容有些冷峻,或者说是麻木,眼镜片下面的目光也有些倔强。

赵长风就注意起来,因为通常到他办公室的人都是一脸热情地近乎阿谀的笑容。

“你有什么事情吗?”赵长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