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 / 2)

凤行 假面的盛宴 2252 字 6天前

她不懂夫妻相处之道,但懂得夫妻之间该相敬如宾,她爹和她娘就是这么过来的。可自打她嫁给他,不过这短短两三日,人前也就罢,人后他种种手段施于她身,让她甚至有种自己是欢场女子的错觉。

她多番被羞耻感淹没,之前临睡前本想好待醒了,定要好好跟他谈一谈,可此时他把自己圈在怀里,圈了一夜,她突然又说不出口。

她在想她应该对他好一点。

“不饿?”

“你饿了?”他坐起来,似乎想去掀帐子,却被她拽住手。

她翻过身平躺,期间因为腰和腿疼,没忍住倒抽了口气。

“我现在还不饿。”她眼睛笑着,眉心不自觉轻蹙。

“哪儿疼?”他又躺了回来,将她揽着怀里,手已经袭上腰,在那纤细的腰肢上,一下一下的揉着。

“再往下一点。”

他往下挪了挪,因为揉对了地方,凤笙一面倒抽气一面又觉得舒服,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她的样子一定会很奇怪。

“如果你实在无事,等起了我陪你下棋。你可会下棋?”

魏王睨了她一眼,这时才有点喜怒无常冷面王的味道,眼里却带着一种光,似乎是高兴?

凤笙干笑:“看样子殿下似乎是个高手,等会儿讨教讨教。”

“好说好说。”

*

因为终于找到事做了,所以两人很快就起了。

用了饭,便在王府后花园择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摆了棋局。这也是凤笙第一次踏出正院,认真来说,这魏王府到底是什么样,什么格局,到目前凤笙一无所知。不过借着这次摆棋局,她倒是欣赏了一下从正院到后花园的风景。

很大,这是她唯一的感觉。

她觉得若是再大一些,可能就需要马车了。

王府里不能走马车,不过有软轿。见她越走越慢,魏王想起她身子,对德旺使了个眼色,德旺很快就去命人安排了顶软轿。

所以说德旺虽不如德财能干,但若论在服侍魏王上头,十个德财可能都不如他一人好使。

这软轿和一般轿子不一样,因为是夏日,所以十分简便。不过是两根手腕粗的青竹扎成担架,中间有个同样是竹子编制的椅子,椅子前有脚踏。因为是王府里的用物,又格外不同,竹子翠青翠青的,椅子上铺着绣得很精致的坐垫,还有遮阳棚,四周垂着薄薄的轻纱,用以遮挡。

抬轿子的轿夫用的也不是男人,而是两个身材魁梧壮实的婆子。凤笙本来不想坐,觉得她坐着,魏王在旁边走着,看起来太怪。魏王对她说,不坐他抱她走,顿时让她就犯。

后来凤笙挺庆幸自己没有矫情,因为又走了一刻钟才到地方,如果让她走,她肯定坚持不住。

……

魏王果然是个高手。

都说观棋可观人,虽没有传言的这么神,但很大程度上可以从一个人的棋路,观察出其真实本性。

就例如范晋川,凤笙与他下棋的次数不少,其中输赢各半,这其实是她放水后的结果。范晋川棋路如其人,走得是正大光明之道,正大光明当然好,可人世间哪有那么多黑与白,更多的是处在交界里的灰。

相反,凤笙就是另一个极端,偏喜四两拨千斤,走奇诡路线,出人意料。这些后来凤笙改正了许多,后来她深陷大理寺时,无事曾分析过自己的心性。

因为从一开始她手中就没有筹码,她的所有筹码都是一点点谋来的,所以她的思路都是在‘谋’。

而范晋川与她不同,他生来即是天之骄子,这种天之骄子指的不是出身,而是他一路行来的轨迹。因为有才,因为够真,哪怕是宋阁老也对他有几分另眼相看,同样也是因为这些,明明建平帝对宋阁老一系多是不满,却偏偏择了他做那个中心点。

认真观察其前半生轨迹,除了少年苦读,之后俱是一帆风顺,在翰林院坐那六年冷板凳不算,可以给皇子们做授业的冷板凳,换谁谁都愿意。

他没有面临过不成功便成仁的处境,没有背负过只一人的重担,没有走过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路,他的路走起来那么平坦稳当,所以他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一种正大光明的坦然。

很多时候,凤笙都想去学他的坦然与他的正大光明之道,她努力过,改变得却不多,后来才发现有些东西经历了,就会刻在骨子里。

话题回到魏王,凤笙也不过只和魏王下了两盘棋,便看出他的路数。

魏王很谨慎,也很有耐心。很多时候你看他下棋,明明可以看出他的意图,但因为他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你总会质疑他到底想干什么。你只管试探你的,他只管走他的,但一旦你放松警惕,他便会以穷凶极恶之态,将你吞吃干净。

而且他的棋路也是偏诡诈,也就是俗话说的不按牌理出牌出牌,所以连下两局,两局凤笙都输了。

说实话,这种输法,让她有点不服气。

“再来。”

之后又下五局,凤笙只赢了两局。

“天快黑了,回去吧。”魏王将棋子扔在棋罐里,道。

凤笙没有说话。

“明日再来。”

她这才站了起来。

*

新婚头一个月,就是这般渡过。

除了厮混在床上,便是厮杀在棋盘上。

不过倒是你来我往很有意思,凤笙在前面连输之后,很快便扭转了局势,但魏王也不是吃素的,因地制宜转变了棋路,又是一场新的对垒。

当然,魏王也不是没事可干,认真说来他其实很忙。

虽然凤笙没有细问,但从德旺以及德财的只字片语中,她知道魏王府养了很多清客。还有两淮那里,魏王早就把勾庆当成钉子埋进了两淮,诸如此类其他地方想必还有很多,只是她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