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萝卜【十二】(1 / 2)

乔梦莲花起薄朗的钱非常潇洒快乐,给自个儿买了十几套衣服, 又换了发型, 包包鞋子买买买。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偷偷往自己的账户里转了不少钱。

她在圈内有不少好友, 都是这个做这行业的,研究出一条完整的偷钱路线。明面上都是正常消费,实际上她能收到一半的回扣,不知不觉转进用乔思薇的身份证开的私人账户, 大款绝对不会发现,连乔思薇自己都不知道。

圈内甚至有卷钱跑路一条龙服务。

比起自甘堕落登堂入室, 估计乔思薇更不喜欢她做这种刀尖上骗钱的事……

薄庭玉确实是她亲生的, 原来想着他跟着薄朗能过得不错,到时候多卷一点钱带着乔思薇离开, 没想到薄朗做事像神经病一样…

如今乔梦莲想带着薄庭玉一起偷溜出去。

只是薄朗的人手有点多,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做事各种不便。

难道这就是霸道老总裁吗?

逃不出手掌心?

乔梦莲一边做头发, 一边苦恼着。

乔思薇和薄庭玉一起在边上等着乔梦莲做头发, 一人轮流玩一局消消乐。

“姐姐, 这两个字是什么字?”

薄庭玉终于想起来一直在心里惦记的事, 在乔思薇手上写了一遍。

“是清清。”

“啊,有哪个认识的人名字叫清清吗?”薄庭玉呆了呆。

“是你哥哥, 薄清宴。”

乔思薇有点想笑,薄魔鬼竟然有这么可爱的昵称, 还清清……

“他啊…我不喜欢他。”

薄庭玉叹了口气, 有些沧桑。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他又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

“他把我的冲锋刀掰成了两半。”

薄庭玉瘪着嘴, 有点想哭。

“什么冲锋刀?”

乔思薇摸了摸薄庭玉的头。

“很重的冲锋刀,爸爸说年轻的时候拿它杀过人。”

乔思薇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我也把他的手割出血了。”

薄庭玉垂下头,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是怎么教你的?”乔思薇狠狠拍了一下薄庭玉的手心。

“爸爸说我做错了,然后我被关进了禁室,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里面好黑,没有灯……”

“你觉得你错了吗?”

乔思薇抱起薄庭玉,揉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

“我没有错!他把你撞伤了!我长大了也要把他撞到天上去!”

“他是你的哥哥,就像我是你的姐姐一样。我们血脉相连,有问题说出来互相包容,为什么要想着伤害对方?”

“我最喜欢姐姐,谁对姐姐不好,我就把他杀掉!”

“是我没有遵守交通规则,在路中间跑,才被他撞到的。我也对自己不好,你也要把我杀掉吗?”乔思薇又狠狠打了一下薄庭玉的手心。

“不。”薄庭玉委屈巴巴的,眼泪汪汪。

“他不喜欢我。”

薄庭玉眼泪刷拉拉落下来了。

“唉……”

乔思薇叹了口气,这是乔梦莲的问题,她用什么立场解释好呢……

“你觉得爸爸和妈妈是一对夫妻吗?”

“……”薄庭玉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每次妈妈都巴结着爸爸,特别讨好。爸爸很冷淡,偶尔还会斥责妈妈。

“薄朗叔叔和苏月夫人才是夫妻,薄清宴是他们的儿子。”

“我们是外人。”

乔思薇抱着薄庭玉,有些难过。

乔梦莲是个活蹦乱跳的活人,一条路走到黑,她一个做女儿的,什么都做不了。

还要看着庭玉背上私生子的名头。

“可是,可是我也是爸爸的儿子。”薄庭玉啜泣了一下。

“薄清宴也是你爸爸的儿子,你要好好和哥哥相处,他很优秀。”

“他还是不喜欢我。”薄庭玉缩在乔思薇怀里,想起那个邪魅的笑,有些害怕。

“你不问他,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呢?”

乔思薇捏了把薄庭玉的小脸,明明和薄清宴长得有些像,怎么性格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所有人都喜欢听话懂事乖巧体贴的小朋友。”乔思薇擦掉薄庭玉脸上泪,继续讲。

“妈妈说我很听话,很乖。”

“妈妈是骗你的。”乔思薇小声说。

薄庭玉顿时睁大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难道他竟然不是最乖最听话的小朋友吗?

“你不是从小就想要一个大哥哥吗?现在你已经有哥哥了,下次看见他要向他道歉,知道吗?”

“噢…他会像别人家的哥哥一样和我一起玩吗?”

“你不做坏事就会的,不过他也很忙,不能总缠着他。”

薄庭玉还是有些害怕,但心里又升出几分期冀。

“禁室是什么地方?很可怕吗?”乔思薇看着瘦了一圈的薄庭玉,有些心疼。

“是一个黑屋,里面很黑,还有很多笼子。不过我是男子汉,我不害怕。”

“那就好。”比起薄清宴,乔思薇更害怕薄朗,不止是因为他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有那群跟在他身后的保镖,除了精壮,更有一种沉重的气势,让人心里不自觉退缩。

除了作息极度规律之外,薄朗好像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每天早上五点起来,晚上九点睡觉,三餐的时间都是固定的,还要练练拳,听听戏,气气苏月。

这边找不到进展,薄清宴就想起了那个让他感觉很特殊的少女。

小朱也不认识她,朱队长介绍说那个少女的姐姐是他年轻时候的好友,称呼小顾就行了。

顾……

薄清宴的母亲也姓顾。

他对生母毫无印象,连张照片都没有。

只记得她埋在公墓中的具体位置,每年清明节会去祭拜。

就连墓碑上都只有她的名字,没有署名。

薄清宴的母亲叫顾伊人。

世界上好像找不到这个人一丝一毫的信息,她唯一留下来的痕迹,就是薄清宴。

“老弟,画得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