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划过我背上的肌肤,引得我全身绷紧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舌尖轻轻撩拨我的耳垂,让我与他贴得更近一些。
迷迷糊糊中,那只手悄然而下,仿佛在探寻更为羞涩隐秘之境,我下意识蜷缩起来,汤泉的热气把我蒸得晕晕乎乎,整个人仿佛飘在水上,又仿佛沉在水底,好容易找到机会喘了两口气,温热的唇再度缠绵的吮了上来。
酥酥麻麻的颤意化作一汪柔水与这温温的泉水融合在一起,我只觉得那股炽热烧遍全身,还需要贴的更近一些,让心更满足一些。
直待迷迷糊糊中,腰际被缓缓托起,伴着一刹那的剧痛,心底最后一处空虚也被填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痛意与快意交织在一起。
龙头的嘴不断喷出细流,溅在水面上发点点声响。
而缠绵的姿态在水中发出更大的哗哗声。
艳阳从雕镂的窗漏了进来,所有的所有,都随着荡漾的水纹,开始晃动了起来。
他俯□来舔着我的泪,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连呼吸失去了节奏,唯能以一声声低吟回应。
不知过了有多久,直待心痒如麻得连意识都要抽离而去,一切才逐渐静了下来。
事实上,驸马到底是怎样把我抱出池子擦干水珠又是如何替我更衣抱我回屋,这些我统统都不愿再回想第二次。
只是当神智逐渐找回来的时候,我除了把整个人埋到被子里羞愧到不能自己外,什么也做不了。
宋郎生坐在床边,幽幽地道:“阿棠……真的有那么疼么……”
我恼羞成怒道:“要不要我找根棍子捅你试试?我不是让你先出去么?”
他闷闷地道:“是你说女子素来口是心非……你让我退出去难道不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我崩溃:“……我说要慢一点的为什么不听我的……”
他道:“……那,不是快一些的意思?”
我:“……”
这一刻,我总算是切身体会到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我更深层的意识到找一个一点风情也不解的夫君是一件多么惨烈的事了。
宋郎生见我痛不欲生的在被窝里颤抖,道:“那……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今夜我不会再如此莽撞了……”
今夜……
我忍无可忍的掀开被子,“什么今夜!谁答应你今夜了!”
被吓到的宋郎生:“……好好,有什么明日再说……”
我拿起枕头丢他,“明日也不行!食髓知味,你分明就是头恶狼!”
驸马稍稍褪去的面色又红了起来,“诚然我确是饿了许久……”
大哥哥,我想说不是那个“饿”……
他看着我,面不改色:“但若不是你,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另觅他食。”
我怔怔看着他,问:“这么难等大雅之堂的表白是出自你的口中?真令人难以置信。”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嘴角含笑,“所谓的闺中私语,唯有夫妻方能心领神会。”
我抽出手,扭头:“哼。”
宋郎生起身:“好吧,那我还是去另觅他食吧。”
我扑腾捞住他的手臂,忿忿道:“你这个人,哄女孩子怎么才不到一炷香功夫……”
宋郎生瞬时坐回床榻之上,一把将我搂在怀中,“在至关重要的事情上远远超过一炷香就好……”
我:“……”
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又被我砸了过去。
在玉龙山庄待到日落时分,宫里的父皇终于忍无可忍,派人来勒令我们回去。
------------------------第三更---------------------------------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上的宋郎生频频回望山庄,道:“原本只觉得此处不过是寻常避暑之地,如今看来,还是清修的好去处。”
“……”清修?
我枕在他的腿上,看着轿顶摇晃,“我早上一直想问你,你原本不是说,你有说服太子的方法?此次是父皇醒了真相方能大白,若父皇依旧不醒,你意欲如何?”
宋郎生道:“反正……是有办法的……”
我坐直身子,皱起眉头,“所以是什么?说说看。”
他的声音徐徐入耳,“自然不是什么沁人心脾的好办法,事情都过去了,何故再去回想那些?”
我一琢磨,觉得颇有道理,也不再追问,只叹道:“我只希望经此一役,太子弟弟能够看得开一些,不要再因为你是瑞王的儿子就针对你了。”
“皇上金口已开,文武百官皆是信服,太子深明大义,自不会再难为我了。”
“那是因为他还只是太子,”我摆了摆手,“算了不提这些扫兴事,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过我们自己的好日子,什么国啊民啊的,再也不操这份心。”
他嘴角微微一扬,笑着挑起我的下巴,“说得正是。”
这话原本也只是说个痛快,毕竟我与驸马都不是那种能够眼见战祸缭乱而躲起来闲云野鹤的人,风离虽除,却还有势力更大的聂光,而如今竟得知聂然才是嫡系的前朝皇嗣,宋郎生回到朝廷之后,只怕天下旧朝余党便会齐齐聚往聂家。
真正的战争才要开始。
进宫前,我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见了父皇切不可哭哭啼啼,得让他安心宁神慢慢调养为佳,可一踏入父皇的寝宫,望见龙榻之上坐卧的父皇深陷的双眼,所有抑制的情绪轰然崩塌,我热泪盈眶的跪□:“儿臣……参见父皇……”